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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的純情大叔

  

一聽到「人體」兩個字,雷澤剛就忍不住與「裸體」聯想在一塊,額角不禁滿是黑線。
眼前這丫頭雙眼還熠熠發光,一副就像是發現新玩具的表情……
這時,他恰巧望向她的右側,這才發現她剛剛是從那幢豪宅的大門跑過來的。
所以,眼前這丫頭是那戶人家的千金?這下子他的臉色更是不悅的一沉。
他心裡總有個想法,就是──
有錢人就是閒,閒來無事就花錢找樂子!
所以,他現在是她相中的樂子?雷澤剛呿了一聲,大手朝她一揮。「滾!我沒空陪妳玩。」
「不要。」樊可喜噘著小嘴走到他身旁。「最近我愈來愈不想畫畫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我想畫的主題,你就當我的模持兒吧!我可以算鐘點費給你……」
雷澤剛冷冷的瞪她一眼。「老子我不想賺這種皮肉錢,妳找別人吧!」他將她往旁邊輕輕一推,見她被推離車旁後,他連忙踩下油門,將車駛離。
這大白天的真是見鬼了,同一天遇到這麼多對他有變態想法的女人!
就說嘛,有錢人的腦袋就是跟平民的特別不一樣,真是讓人摸不清。
「喂!喂──」樊可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迅速開車離去,心裡十分懊惱,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他的聯絡方式了。
她咬咬唇,最後決定向王大姊要水電工先生的電話。
嗯哼,她絕對不會讓她看上的「素材」跑掉的!
 
☆☆☆   ☆☆☆   ☆☆☆
 
雷澤剛完全沒想到,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再度見到這個怪怪的少女。
此時,他正蹲在豪宅廚房的流理台下查看排水管的狀況。
他回頭一瞧,發現那個怪怪少女正坐在餐桌前,手裡拿著一支炭筆,另一隻小手則扶著畫本,正盯著他瞧。
說真的,她的目光太過專注,教他全身寒毛豎起,覺得自己像身處在一隻大型貓科動物面前,下一刻全身就只剩下骨頭。
樊可喜看見他望來,便揚起笑容。「過去我一向不相信什麼繆思女神,但遇上你之後,又讓我有想畫畫的慾望了。」
他儼然是神話故事裡的阿波羅,英挺的長相、完美的身材直教人流口水,那身上的肌肉線條就像靈感的絲線,纏住了她的目光,也扣住她的手,讓她好想提筆作畫。
女神?雷澤剛的唇角像中風般抽了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我看到妳,也覺得像是看到神一樣。」
聞言,樊可喜的眼睛之為一亮。「真的?達芙妮嗎?」是阿波羅癡心追逐的女神達芙妮嗎?
「神、經、病!」雷澤剛呿了一聲,直接說出感想。「小姐,雖然我不知道妳有什麼企圖,但是不管妳想對我做什麼,老子我就是賣藝不賣身,妳最好早早打消妳腦子裡那猥瑣的想法,哥哥我雖然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但我可是很有節操的。」
「啊?」樊可喜乖乖聽他說完,最後抿了抿唇。「想要你當我的模特兒就是猥瑣嗎?」
「好吧,意淫。」他看了她一眼。「既然妳想畫,我是可以不跟妳計較肖像權,但是我希望妳別打擾我工作,最好也別耍什麼花招。」為了怕中計,所以一踏進門後,他連傭人送上的飲料都不敢喝。
樊可喜眨了眨無辜的大眼,沒再說什麼,只是埋頭繼續構圖。
見她專心畫畫,似乎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他便繼續修理堵塞的排水管。
然而,接下來他竟然在排水管中發現一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粉餅盒?
雷澤剛正覺得疑惑時,忽然聽見廚房外有人高聲詢問。
「可喜,妳有沒有看到媽咪新買的粉餅啊?」
「沒有。」樊可喜揚聲應道,然後繼續低頭作畫。
沒有?她的雙眼不是瞎的,竟然能隨口說出瞎話來!隨著雷澤剛的動作,隨後又掏出幾支睫毛膏、腮紅盒、指甲油,愈掏,他的臉色就愈深沉。
「可喜,妳有沒有看爹地的手錶?」接下來又換樊父揚聲高喊。
「沒有。」樊可喜一樣淡定的回答,連頭都沒有抬。
幾分鐘後,雷澤剛將假髮從排水管裡拿出來,接著是一支機械手工錶,而且一支撈完還有一支。
這下,他不僅沉著臉,眉宇間更多了緊攏的褶痕。這戶人家流理台的排水管是怎麼回事?不是吃廚餘,而是吃一堆日常用品?
化妝品就算了,還有手錶,等一下他該不會撈到一些什麼公仔吧?
「妹妹,妳有沒有看到我限量版的熊公仔?」樊可昱也加入尋物的行列。
哇靠,還真的是公仔!雷澤剛臉一綠,從排水管中拿起一個個小公仔。
可憐的排水管裡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一隻的爆乳公仔也被他拯救出來。
「這些東西……」雷澤剛皺眉瞪著樊可喜。「是妳丟下去的吧?」他做水電這麼多年,除了意外被沖進排水管裡的鑽戒或是首飾,根本沒有人會把這種東西往排水管裡頭扔,除了是故意的,再無其他可能了。
「你親眼看見了嗎?」樊可喜淡淡的說著,唇角微微上揚。「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
就算是她丟的又如何?她會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想再見到他嗎?她完全不為自己的「傑作」感到一點心虛。
「妳……」雷澤剛被她的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想了想,最後決定不再開口。
他還是那句老話──
有錢人的思維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反正這個怪怪美少女喜歡搞破壞,再花錢找他來修理,他不是反而賺了一筆生意?
只是,她的目光實在太過專注,看得他渾身發毛,所以他還是快點把排水管修一修,連忙腳底抹油閃人吧!
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的腦袋裡裝的是些什麼,非要他當人體模特兒?他對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想靠自己的勞力賺錢。
他心裡嘀咕著,算了,反正他過兩天就要包袱款款回家鄉去,開一間屬於自己的水電行,到時他和她就不會再有機會見面,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雷澤剛繼續修理排水管,沒再理會正畫得專心的樊可喜,始終不把她當一回事。
反正修完排水管之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啦!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