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女魔頭~再說一次我愛妳之一
「夠了,我沒打算招呼你,給我滾!」她兩手推開他。
她亟欲跟他撇清關係,想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當成垃圾丟棄於回憶之中。
「妳很無情,昨晚我那麼賣力地取悅妳,妳明明高潮了好多次。」薄唇噙著淺笑,他好笑地盯著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狹長的眼眸不著痕跡地打量僅圍著浴巾的她,纖細的軀體柔若無骨,白滑的肩頭上佈滿醒目的吮吻痕跡,雪白的豐盈像極上好的佳餚,令仍未饜足的慾望再度點燃起來。
對於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掩不住內心的詫異,她這般美麗,自然不乏追求者,加上她在酒吧的話,令他有一刻誤會她是那些為了排遣寂寞而周旋於眾多男人之間的女人,所以當她因為他的貫穿而哭起來時,他難掩驚喜,隨之而來的是胸坎充滿了憐惜。
縱然如此,他還是沒辦法按捺衝刺的慾望,拚命想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
「走呀!出去呀!」一貫的從容優雅全然不見了,齊柏恩朗聲趕他離開。
這男人是她一輩子的污點,她絕不允許他再在面前出現。
「可是我無家可歸呀!」他聳肩,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笑痕。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沒好氣地問,他該不會賴著她……不走吧?
「妳說呢?」他笑咪咪地反問:「妳不用上班嗎?時間差不多了,妳這個營運總監不是要回去主持早晨會議?」
美眸瞬間睜大,不解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職業。
看見她臉上的疑問,他的笑容增大。「我找到妳的名片匣,順道拿走了一張名片。」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精美的卡片,朝她揚了揚。
「你這個小偷!還我!」她氣結,伸手就要去搶。
「我不要。」他舉高手,笑看踮高了腳尖還是搆不著的她,黑玉般的眸子從這個角度可是飽覽了所有明媚風光,那小小的浴巾在她要奮力奪回名片之下,開始搖搖欲墜。
雖不致是傲人的身段,但凹凸有致的曲線還是令人心猿意馬,令他很想帶她上床好好溫存一番。
他相信那跟酒醉的她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察覺到他火熱的眼神,她倏地停下來,一手護住快要散落的浴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角餘光瞥見電視節目顯示的時間,不由得發出低咒,匆忙折返臥室換裝。
穿戴整齊後,看到已坐回沙發上狼吞虎嚥的他,剎那間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我希望今晚回來時見不到你,這些錢你給我拿走。」她從錢包拿出一疊千元大鈔,塞進他握著叉子的手。「你應該識相,對不對?」
雷佑楠微愣地看著掌心的鈔票,他放下盤子,數著鈔票。「數目不小。」
「那麼,你知道要怎樣做吧?」她暗嘆一聲,當作破財消災好了。「總之,麻煩你快點離去。」
「嗯!」他虛應一聲,眼見她要出門,驀地叫住她。「妳的車鑰匙。」
「怎麼……」她頓住了,想起昨晚她將鑰匙交給他,讓他開車。「算了。」
急忙拿走鑰匙,她幾乎是逃出大門。
站在電梯前,齊柏恩吐出梗在胸口的悶氣,對於自己一夜的荒唐悔恨不已。她以為自己撐得下去的,分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為什麼她會那樣子灌酒?還招惹了那個男人?
走進停車場,她解開了汽車的保險鎖,坐進駕駛座,禁不住又嘆氣。
不過,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對不對?瞧他剛才點算鈔票的神情,她便知道他是靠著皮相賺錢。
那些錢,他應該可以花上好些日子。
也就是說,她的生活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軌道。
很好!她發動車子,狠狠地踩下油門,車子迅即揚長而去。
☆☆☆ ☆☆☆ ☆☆☆
滿身疲累的齊柏恩站在緊閉的門扉前,握著鑰匙的手微微顫抖。
應該走了吧?因為他,她今天頻頻出錯,雖不至於出醜,可是已教高傲的她難堪。
她一向自詡的工作能力,無論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完美無瑕地處理妥當,她的人生少有紕漏,偏偏接二連三地栽在男人手中。
前男友也就算了,反正她失去的也不過是兩年的時間,讓她看清其為人,與其日後離婚,倒不如早點分手。
儘管如此,難過是少不了的,畢竟她也投入過情感,當然希望能夠開花結果,最終失敗收場亦非她所願,即使維持表面的平靜,但她的自尊卻嚴重地受到傷害。
想藉著酒醉去忘記煩憂,結果卻招惹了那個男人──
她甚至連他姓啥名啥都不知道!
算了,不知道也好,反正他們不會再見!
開門以後,入目的是預期中的漆黑,她吁了一口氣,按下壁燈的開關,隨便將袋子一拋,呈拋物線地落在沙發上。
「哎呀!」一道不該存在室內的聲音響起。
她倏地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嘻皮笑臉地盯著她,一手拿著她的手袋,一手搓揉著腹部。
「你……你怎麼還在這兒?」她震驚地指著他,語氣淨是不敢置信。
「妳平常都這麼晚才回家嗎?」雷佑楠將手袋放在身旁,大手揉了揉眼睛,終於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線。
「跟你沒關係吧?」本來已經疲憊的身體,更是困乏得隨時要倒下。「給我走呀!」
「我不是說無家可歸嗎?」他聳肩,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她低聲咆哮。「錢,你今早已經收下了,是不是不夠?沒關係,你要多少?」她上前拿回手袋,他趁勢抓住她手腕,將她拉進身前。「喂!」
他用空出來的一手捂住耳朵。「妳的嗓門好大!」
「放手呀!」被逼貼在他身前,齊柏恩拚命想推開他,始終不得要領。「你到底想怎樣?」
她已經累得很,不想跟他糾纏下去。
「我呢,對妳一見鍾情,所以好想和妳在一起。」他宣稱。
「啥?」她像是聽見了最不可思議的話,兩眸睜得大大的。「你開什麼玩笑?」
「我是認真的。」他直視她兩眼,瞬也不瞬地注視她的神情。
被他如此凝神打量,齊柏恩感到心臟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然而下一秒鐘,她就回復冷靜了。「所以呢?你打算賴著不走?這是你對女人慣常的伎倆吧?真不好意思,我毫無興趣。」
「我可以任憑妳差遣,包括床上,或是其他方面也行。」他俯身在她耳畔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