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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武林怪傳5（完）

 

見她自竹叢後奔出來，二人皆未有驚訝之色，顯然早已知道。
「你是豬嗎？站在這裡讓他殺?!」王曉曉顧不得許多，奮力拉過慕容無傷護在身後，抬臉怒視著那位父親，「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虎毒不食子！」
「丫頭，他遲早會害了蕭兒。」
「那他就該殺？」王曉曉詫異地望著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英明的盟主其實很不可理喻，「你怎麼下得了手，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漂亮盟主不再說話。
慕容無傷卻皺眉，「妳為何總要以為我是他兒子？」
「你本來就是他的兒子，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王曉曉頭也不回地打斷他，直直盯著面前的老人，「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總是你的兒子，你真的沒有一點兒心疼？」
沒有回應。
快回答啊，這是多難得的機會！王曉曉急了，雙手抓住漂亮盟主的手臂，放輕語氣：「葉伯伯，其實他們都是你的兒子，只不過你更喜歡蕭夜，是不是？」
無動於衷。
「若他不拿你當父親，怎麼肯心甘情願跟你來，還站在這裡讓你殺？」王曉曉望著他，目中露出懇求之色，希望這個高高在上的盟主能被打動，暫時做一回普通的父親。「他就算再有錯，也是你的兒子，你也能原諒的，對不對？」
終於，老人嘆了口氣。
「他會站在這裡讓我殺，並非妳想的那樣，丫頭。」說著，他又移開視線，看向慕容無傷，「就算老夫答應，妳以為他會信？」
王曉曉一愣。
不待她開口，慕容無傷已經搖頭回答：「不信。」
瞬間，王曉曉的心變得冰冷。
她終於確定，盟主對這個兒子是真的沒有愛，因為這分明就是以揣度外人的心思在估算對手，他不知道，親人之間，就算再明顯再漏洞百出的謊話，也是願意相信的，就如你告訴母親要買世上最好的東西送她，明知道不可能實現，明知道你在說謊，母親仍會高興得無以復加。
半晌，王曉曉緩緩鬆開他的手臂，冷冷地看著他，生平第一次罵起老人：「你是混蛋。」
「有趣，」慕容無傷第一個笑了，「如今天下無人不稱讚葉盟主英明賢能，想不到竟會被妳罵成混蛋。」
老人面不改色，看著二人不語。
「既然這樣不喜歡，就不該讓他生下來，既然生下他，就該好好珍惜培養。」王曉曉越說越憤怒，「就算你不拿他當兒子，至少他也是你的百姓，為了兒子這樣不公平地對待百姓，這也是盟主做出來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說江湖大義！」
老人倏地沉下臉，「小丫頭知道什麼！」
「我是不知道什麼江湖大義，去你的江湖！」王曉曉顧不得許多，氣怒道，「我只知道，你最對不起的不是蕭夫人，也不是蕭夜，是他，是智不空他們，還有你那十九位夫人！」
「丫頭休得胡鬧！」
「我們走。」
不再看他的臉色，王曉曉懶得再說，轉身拖起慕容無傷的手就走。
 
 
穿行在黑漆漆的竹林裡，沒有人說話，只聞得沾濕的衣袍摩擦作響，頭上「沙沙」一片，葉間縫隙裡漏下的雨滴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冰涼的手任她拉著，漸漸有了一絲溫度。
終於，林外少年的影子依稀可見。
慕容無傷卻停住了腳步。
彷彿有默契一般，王曉曉也跟著停下，鬆開那隻手，心裡陣陣發酸。
陰暗朦朧的光線裡，那張臉美得不太真實，唇邊猶掛著一抹淡淡的邪魅的微笑，猶如童話故事裡俊美黑暗的魔王。
「我若是妳，就該讓他快些殺了我。」
「他要殺你，你就站那兒不動？」王曉曉猶帶怒氣。
「我打不過他，自然不會動。」
因為打不過？王曉曉愕然，半日才回過神，垂下頭，問出心底存在多時的疑惑：「妍兒的事，你是故意的，那天晚上你並沒喝醉？」
「想要我醉並不容易。」
「你也沒打算娶她。」
「不錯，」慕容無傷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那傻丫頭自己願意，與我什麼相干？」
「你想報復我師兄，」答案得到確定，王曉曉抬臉望著他，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你接近我，也是故意的。」
慕容無傷沉默。
「妳不笨，」他輕嘆一聲，突然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美眸微斜，似乎很惋惜，「我喜歡漂亮女孩子，妳看妳天天練武，弄成這般粗魯脾氣，我的侍妾可個個都乖巧多情得很。」
不等王曉曉反應，他又俯下臉，挺秀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額頭，「也比妳……知事。」
王曉曉趕緊後退兩步。
「妳實在不懂得討男人歡心，該學學別的女孩子，」他含笑搖頭，抬起臉再不看她，徑直朝林外走，「現在殺了我會有許多麻煩，他絕不會動手，所以，誰帶妳來的，最好還叫他帶妳回去。」
王曉曉默然片刻，想起一事，叫住他：「今天，你們明明……」
「因為蕭夜是好人，而我，還想多活幾年，」他打斷她，頭也不回，「何況那個笨女人還在他手上。」
一陣輕風幽幽而來，從頭頂飄過，發出「沙沙」的低吟淺唱聲，其寧靜和美，大有古琴之風韻，身旁竹幹「咯吱咯吱」不住地搖晃，雨滴簌簌而下。
林邊，那身影一閃便不見了，似乎已隨風消失。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