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情婦~征服遊戲之四
「不,放開我!」
一個女音尖銳的喊道,她的雙手受制於人,被一個高大的男子強行推向房間,她在門口不斷掙扎,雙腳卡在門邊,就是不進去。
「妳躲我很多天了,今天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他輕輕一抬腳,勾住她的腳使力,大手也加把勁地把她大力推進門裡。
「不需要!」她的雙手自由了,但她差點踉蹌跌倒,她穩住自己,轉頭大聲的反駁,「我要回我的房間。」
他擋在門口,不讓她出去。
「我覺得非常有需要,妳看妳,明明是個女的,卻裝成這樣不男不女。」他的語氣充滿鄙夷,對她的穿著打扮嗤之以鼻。
「不!你說錯了,我是男的!」她堅持的揚起下巴,眼神裡充滿了固執。
她蓄著非常有個性的短髮,劉海微鬈上揚,露出飽滿的天庭,整張臉白皙透亮,五官端正娟秀,喜歡穿牛仔褲或是黑色長褲,身高一七二的她雙腿修長,加上總是愛穿灰色或是白色筆挺而略顯寬鬆的襯衫,將女性窈窕的曲線遮掩住。她學過空手道,舉手投足都有一股逼人的英氣,那張俊美的容顏充滿了令男人驚嘆,令女人驚羨的魅力。
「在我媽過世之後,我就告訴我自己,我是男的!」
七歲那年她被綁架,因為她長得太可愛、太脫俗、太俏麗、太讓人驚豔,一名三十歲出頭的歹徒臨時起意,把她從國小後門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幸好被社區的監視器拍攝到,在某間空屋裡找到了手腳被綑綁、嘴裡被塞布條,哀哀戚戚嗚咽落淚的她。
當時,只有她一個人縮在空屋的角落,歹徒不見蹤影。
她的媽媽急忙擁抱她,檢查她全身上下有無受傷跡象,一臉喜極而泣。
當佈署四周的警察在空屋外巡邏之際,誰都沒想到,空屋還有個隱密的地下室,歹徒就從地下室躡手躡腳的爬上來,雙眼盯著背對他的一對母女,發現到她的母親也是一位優雅的美女,一時淫意大起,手裡拿著繩索就往她母親的脖子上拉扯,意欲扯到地下室。
她看著母親痛苦的扭動掙扎,嚇得不知所措,想要哭號,卻像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般完全叫不出聲音來。
歹徒見她母親掙扎得厲害,不斷將手邊的雜物亂踢亂扔,製造出聲響,快要引來外頭的警察,一時殺機立現,將她勒斃。
她親眼目睹母親死不瞑目的眼神,整個人驚駭到臉色慘白,不斷的打著哆嗦,接著,不曉得為何,她的聲音回來了,她哇的一聲大哭大叫,不顧一切的衝向歹徒,用她雙手的指甲抓他,用她雙腳的力量奮力踢他,用她的牙齒使盡的咬住他的手臂,整個人已經陷入瘋狂。
歹徒氣憤的大力抓起她,往旁邊一揮,她的頭撞到了地面,撞破了一個大洞,血流如注,當場暈了過去。
警察聞風而至,歹徒做困獸之鬥,最後被當場槍斃。
那年,她在醫院裡醒來後,頭上包著繃帶,一臉呆滯無神,她身邊的父親抱著她痛哭流涕,不斷呼喚著她,把她的神魂喚了回來,讓她想起母親的慘死,兩人抱頭痛哭,傷慟欲絕,因為他們失去最愛的親人,也就是她的母親。
喪事之後六個月後,她的父親在一次酒後駕車中直接駛入逆向車道,車毀,人亡。
她成了孤兒!
就在她以為她要一個人孤零零的長大時,一對和藹可親的中年夫婦對著她笑,「來我家吧!我家很溫暖的,而且妳會有一個大哥哥陪妳,妳不會孤單的。」
她見過他們,他們是她爸媽的好朋友,也是他們收養了她。
在新的家裡,她第一次看到白奇剛時,她才七歲,他已經九歲了,一張斧鑿石砌的臉龐佈滿冰霜,個性十分冷漠。
他只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獨自回房。
白父跟白母雖然收養了她,但因為花家只剩下她一個人,所以就沒有叫她改姓了,她還是維持著原姓在白家成長。
白母非常喜愛她,常當著她的面對她說:「妳長得好漂亮!綜合了妳父母親的優點。我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卻生了兒子後,肚子就沒消沒息了,妳來這個家正好,芷盈,我一定會把妳當成自己生的一樣待妳。」
聞言,花芷盈並沒有笑,反而覺得心裡苦苦的。
她不想當女兒,因為,她如果不是女的,她就不會被歹徒臨時起意綁走,想要把她賣個好價錢,並且在找到買主前對她的臉亂摸一通。
雖然他只摸她的臉,但是,她還是覺得好噁心,那種感覺一直跟著她,無論她洗幾百次臉,也洗不掉。
如果她是男的,她不會因為美貌而被綁票,她的母親不會因為要救她而死,她的父親更不會因此消沉失志而亡!她那平凡而幸福的家仍會存在。
如果……她是男的!
花芷盈把白奇剛當成暗自模仿的對象,白母為她準備了許多漂亮又名貴的小洋裝,她統統不碰、不穿,反而她會跑去白奇剛的房間裡偷他的上衣、短褲來穿,把自己穿成一個小男孩一樣,而她那頭烏黑亮麗又會自然鬈的髮絲就被她拿出剪刀給亂剪一通,最後,白母只好帶她到美容院剪了個俏麗的短髮。
白奇剛學空手道,她也吵著要學;白奇剛學柔道,她也要學。不論白奇剛學什麼,都有她的一份,因此,白奇剛非常討厭她。
花芷盈不在乎他討不討厭她,她就是想把自己變成像他一樣的男生!
白父與白母因為心疼她目睹母親的死狀跟一年內父母雙亡,相信她內心的打擊非常大,也就放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白母更是發現,剛開始要她穿女裝,她會非常傷心的哭泣,最後,白母也不逼她,只是為了不讓她去偷拿白奇剛的衣服來穿,她會幫她準備一系列的男裝,後來,乾脆每次買衣服,都買一樣的男裝兩件。
花芷盈每天對著鏡中的自己催眠: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但是,當青春期一來,她第一次來潮時是在半夜,她因為睡不穩而醒來,肚子隱隱泛疼,跑到廁所裡看到底褲上全是鮮血時,讓她害怕極了。
她要死了嗎?
她要去陪她的爸爸媽媽了嗎?
他們要來接她了嗎?
她本來很害怕,但是,又想到能夠見著她的父母,她就不怕了。
她坐在馬桶上,靜靜地等候著死神的降臨。
「裡面的人,上好了沒?趕快出來!」半夜也一樣尿急的白奇剛不斷敲著廁所的門。
他們家的廁所只有兩間,一間在父母的房裡,一間就在走廊盡頭。
裡面的人沒有應聲。
白奇剛火了,「花芷盈,妳到底上完了沒?我很急,妳趕快出來。」
花芷盈還是沒有應聲。
白奇剛轉著門鎖,門開了。
他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她閉著雙眼,底褲上全是血跡。
他嚇了一大跳。
「喂!」他推了她一下。
「唔……」她睜開睡眼,十分惺忪。
原來,她不小心又睡著了。
「原來妳沒死。」他惡意的覷著她,「不要在這裡裝死。」
「我可能快死了……」
「妳死不了的。」他看了看她,腦海想起了健康教育所上的課程,「妳只是長大了,妳的身體要變成女人了。」
「不要,我要跟你一樣,變成男人。」她白著臉,顫著唇。
「哈!妳以為妳想變,就能變得成功嗎?妳這些血不會讓妳死的。」
「我流很多……」她不死心的強調。
「笨蛋,虧妳是女的,連這個也不懂。」
「不要叫我女的,我要當男的。」她大叫。
「妳的月經來了!」
她愣住了,一動也不動。
白奇剛說完後,就跑到父母親的房間敲門,等門打開,他趕著去上廁所,上完後,才告訴白母,「媽,拿一塊衛生棉給她吧!她在另一間廁所,連自己的初潮來了都不曉得,以為她要死了。我要回房繼續睡了。」
白母還來不及責備白奇剛,他已經一溜煙的回房去了。
白母披了件睡袍,一臉擔憂的走到另一間廁所,以柔細的嗓音教導著花芷盈身為女人的自覺與該做的保護措施。
不……她不要當女生……
她要當男的,她不要當女的!
不要!
「妳連名字都那麼像女的,要說妳不是女的,誰也不會相信!」白奇剛譏道。
就為了這句話,她鍥而不舍的向白父、白母提出要改名字,在三番兩次的要求下,她成功了,白父、白母退了一步,讓她改名,但是音不變。
於是,花芷盈,變成了花梓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