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娘子丫鬟~穿越做丫鬟之二
最近走在京城街道上,隨便攔個趕路書生或是賣菜的老太太,問問他們大齊國近幾個月來有什麼新鮮事兒,想必無論那十六七歲的年輕書生,還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都會萬般肯定的說,是「西南軍大捷」!
大齊國立國至今三百餘年,也不知是國都位置選得好,還是歷代先皇庇佑、皇陵風水極佳,總之從開國至今雖非不曾歷經波折,但大體上說來仍算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內雖偶有小憂,外卻從無大患。
一直到十多年前突然崛起的西南蠻子,開始侵襲大齊國邊境。
要知大齊安逸多年,軍隊裡的兵爺兒們早個個養尊處優慣了,豈是那些人高馬壯的蠻子的對手?於是西南大軍頓時被打得節節敗退,甚至被奪走了數座城池。
消息傳至京城,舉國譁然。
誰也未曾想到那些他們從未放在眼中的「化外之民」如此膽大,竟敢進犯大齊國。
偏偏西南大軍又不爭氣,居然連小小的蠻子都收拾不了。
皇帝心急如焚,接連派了幾員大將過去,還從全國各地徵調了青壯年男子從軍,可西南的戰況卻越來越惡劣,而那些被派去的大將,也再沒回來過。
一年前,當皇帝派出的將軍再次戰死沙場,十萬大軍僅存數千人,將士們盡數為國捐軀,西南最後一道防線亦岌岌可危,大齊國陷入開國以來最大的危機。
就在此時,一名叫徐延英的小兵挺身而出,迅速成了這支無主軍隊的頭兒。當時他果斷的棄守城池,帶領剩餘的軍隊連夜徹出駐守的穎城。
西南蠻子以為大齊軍怯了,不禁大喜,立刻衝進空無一人的城中大肆劫掠,完全忽略城中隱隱飄散的不尋常氣味。
就在他們正在城中捧著搜刮來的金銀歡呼時,一支支火箭自城外飛了進來,落在地上、屋簷上,迅速蔓延成一道道火龍。
這時蠻子們才發現奸惡陰險的大齊軍竟在城中各處潑滿了油,油遇火即燃,一下便將整座城吞噬。
一些比較機靈的蠻子立刻掉頭朝城外跑去,卻在出城門的瞬間,被密密麻麻從天而降的箭扎成了刺蝟。
原來竟是徐延英派人堵住四座城門口,一見蠻子逃出城便殺。
當日的穎城成了煉獄,五萬蠻子盡被生生屠殺於城中。
穎城這一仗,徹底振奮了大齊軍的士氣,之後徐延英領著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襲先前被攻破的城池。
這些年西南蠻子在大齊軍身上嚐盡甜頭,早已無十多年前的悍勇,徐延英率領被激發血性的西南大軍,勢如破竹的將被奪的城池一一收復。
當最後一座城池被收復的消息自西南傳來,舉國歡騰。
從軍的男人們終於可以歸家了,百姓們喜得恨不得替徐延英立長生祠;朝中百官也為不用去西南送死或是丟官,而大大鬆了口氣。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非皇帝莫屬,因他終於保住了江山,沒有愧對先祖。
皇帝御筆一揮,竟直接封這原無官無職的徐延英為忠勇侯、護國大將軍。
就在此時,兵部侍郎卻跳出來大呼不可,道那徐延英乃罪臣之後,先皇曾下令徐家世代不得入朝為官,更遑論封侯。
還沉浸在狂喜中的皇帝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甚至連「那是當年先皇胡塗了」的話都說出口,不但不願收回成命,還急召徐延英回京,一心想見見此役的大功臣。
☆☆☆ ☆☆☆ ☆☆☆
這日,京城中格外熱鬧,除那條特意空出來的街道尚稱寬敞外,兩旁早擠滿了引頸期盼的百姓。
馬蹄聲響起,一隊身著輕甲、僅十餘名的騎兵,肅穆而整齊的穿過街道,四周百姓才剛看清他們的模樣,隊伍便已遠去,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為此百姓們紛紛捶胸頓足表示惋惜,可某些知情的官員見狀,卻是暗暗稱奇。
大齊國的將軍無令不得帶兵馬入京城,即便是帶著大軍凱旋歸來,也必須將軍隊安置於城外,只能領極少數的士兵跟隨。
但先前皇帝一心急著想見人,壓根沒想到要提醒他的新任護國大將軍此事。而皇帝既未開口,其他官員自然也不會多事去告知徐延英此事。
沒想到徐延英雖乃小兵出身,竟還知此規矩,只帶了剛好的十五名士兵入城,不犯半點差錯。
皇帝立刻高興的接見了徐延英,並賜下豐厚的賞賜,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後,他已深深明白擁有一名厲害將領的重要性,必要好好攏絡住。
他大大褒獎了徐延英一番,又興致盎然的問了幾個問題,後者不卑不亢的態度令他越看越是滿意。
再觀這徐延英年方二十五,英氣勃勃、智勇雙全,第一次面聖便應對得宜,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皇帝一時興起,忍不住脫口道:「愛卿還未婚配吧?朕將和韻公主下嫁與你可好?」
徐延英聞言一愣,終於露出今日第一個錯愕的表情。
不過他的失態反倒把皇帝給逗樂了,撫掌大笑:「怎麼,愛卿可是驚喜得呆了?」
徐延英慢慢垂首,眼中閃過隱晦不明的流光,隔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謝皇上厚愛,臣……」
☆☆☆ ☆☆☆ ☆☆☆
熱。
姚萱萱覺得全身無處不熱。
是誰帶著厚繭的大掌,撫過她的肌膚,試探著她最脆弱敏感的那一點。
起初那動作還有些生疏,後來卻慢慢熟練起來,在她身上挑起了絲絲情慾。
她想抗拒,又迷惑於那陌生卻奇特的快感,她很想看清男人的長相,然而不知是汗水還淚水的霧氣蒙住了眼,令她望去一片白茫。
她急促的喘息,哽咽般的氣音自喉間逸出,分不清究竟是恐懼還是歡愉。
最後,被逼到極致的快感征服了她,她只能輕聲啜泣,再提不起丁點力氣。
過去不是沒有看過那些直白描述男女情事的文字,可沒有一段文字,能夠確切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渾身戰慄著,感受那屬於男人的一部分,緩慢而堅定的破開她脆弱的防備……
「不要!」她終於驚喊出聲,猛地自床上坐起。
只是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卻不由得愣住。
整張大床上只有她一個,哪來的男人?
又隔了一會兒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
「啊,怎麼又是春夢!」姚萱萱哀號。
而且還是逼真到讓她有了生理反應的春夢!
姚萱萱用力咬住唇,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私密處隱隱傳來的溫熱感……
可惡,這已經是這一年多來不知道第幾次春夢了,她非常有想撞枕頭自殺的衝動──噢,千萬別質疑她的決心,這年頭的枕頭真的硬到可以砸昏人的。
「姚萱萱,妳給我清醒點!」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再這樣下去,她都懷疑自己嚴重慾求不滿了!
她沮喪的低頭將臉埋進手中,想盡快平復過快的心跳。
打從一年多前醒來,莫名其妙發現自己換了個身體和生存年代後,她的人生就變成黑白的了。
各種零零碎碎,諸如沒衛生紙沒自來水沒網路沒電視的不便,害她患上重度「穿越不適症候群」就算了,從獨立自主的現代女性變成了地位低下丫鬟之事她也不再想計較。
可天知道她一個活到二十五歲沒交過男友的人,為什麼會在穿越之後,夜夜做起逼真得嚇死人的春夢?
呃,好吧,其實她也不是完全不清楚原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