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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栽跟斗~四戒公子之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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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花無憂開心得太早了。
美女出浴圖被撤走了,他只是笑了笑;八寶格被搬走了,他只是看了看;牆上的百美圖被拿走時,他終於按捺不住了,半坐起身子,一臉的不捨,可是最後終究忍了下來。可是當丫鬟們寢房的外間備妥了地鋪,還說冷神醫交代以後大少爺都住地鋪,他可就沉不住氣了。
「笑話!本少爺為什麼要睡地上?」花無憂一掌拍在床榻上,氣呼呼地看著窗外的冷寒煙。只見她坐在亭子裡,賞著花,喝著上等的茶,一副悠哉的樣子。
花無憂氣得臉色煞白,黑色的髮絲有幾縷散落在臉頰上,更襯得一張俊顏毫無血色。
「奶奶,讓她走……咳咳……」花無憂一手捂著胸口,虛弱無力的樣子,讓老太君看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無憂呀,這一次你就別任性了,奶奶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看得出來冷神醫不是說大話的人。你忍忍,等病好了,奶奶再好好給你補補。」花老太君拿著帕子揉著發紅的眼睛,一狠心,便帶人離開了花無憂的小院。
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突然變得冷清了下來,唯有花無憂的貼身小廝花田在冷寒煙的批准下留了下來。
「嗯,還不錯。」冷寒煙喝完了茶,走到房門前緩緩抬起了頭,房門上,龍飛鳳舞、蒼穹有力的「無憂居」三個大字裱成了牌匾,懸掛在門上。
花田見她望得出神,便得意地說:「那可是咱們公子自己寫的呢!」
冷寒煙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寒暄客氣,只是再次走到床邊給花無憂診脈。
花無憂氣惱地扭過頭去,冷寒煙就似未察覺一樣,也不理會他的無理,只是開了方子,讓蓮心去熬藥。
晚上,冷寒煙讓人將廚房送來的葷菜都端走了,只留下了幾個素菜。
「妳……」花無憂看著自己最喜歡吃的梅花蹄膀被端走了,更是火冒三丈,差點要開口罵人了。
「花公子,怎麼不吃?還是不餓?等一會兒到了時辰喝了藥,可不許再吃任何東西,你可要想好。」冷寒煙說話依舊冷冰冰的。
花田拉了拉花無憂的袖子,拚命搖頭,「公子,人在屋簷下……吃吧!」
是呀!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更何況自己的「終身」還在她的手中。
花無憂想了想,只好將滿腔怒氣埋在肚子裡,拌著素菜大口大口地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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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花無憂打出生以來第一次睡在地上,雖然花田偷偷地又加了兩條褥子墊在身下,可是花無憂還是覺得難以入睡。
花田睡在了院子角落裡的下人房,蓮心睡在偏屋,整個無憂居裡只有花無憂和冷寒煙兩人。
花無憂躺在堅硬的地鋪上,透過層層紗幔望著原本屬於自己的軟綿大床。此刻上面正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冷寒煙。
雖然床上躺著一個曼妙佳人,可是花無憂一想到冷寒煙那冷眉冷眼的模樣,心裡也沒什麼樂趣。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家敢與他同屋而居,不正是欺負他此時不能「那個」?一想到這一層,花無憂就對冷寒煙更反感了。
迷迷糊糊撐到後半夜,花無憂終於扛不住,睡了過去。可是剛剛睡了一會兒,便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愈發明亮起來,屋子裡層層的紗幔後,無數曼妙的女子從裡走出,彷彿是牆上曾掛著的百美圖裡的美豔女子。
花無憂只覺得小腹裡猛然湧起了滾滾熱浪,在體內叫囂著,瞬間便將全身燒得滾燙,所有的熱潮都往身下湧去,可是卻偏偏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美麗的女子圍繞在他身旁,無數雙白嫩的小手將那團炙熱的火燃燒得更猛烈,白日裡那種痛楚又湧了起來。他痛苦地哼叫著,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些女子,可是下一刻那些美人卻變成了醜陋不堪的骷髏,發著惡臭的手骨紛紛探入到他的身下,用力地擰著他的命根子。
「不……不……啊──」
花無憂只覺得心口一陣撕裂的疼,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猛然從那夢魘中拖了出來,耳邊漸漸浮現了花田帶著哭音的聲音,「冷、冷神醫,我家公子他……」
花無憂緩緩睜開雙眼,冷寒煙毫無表情的面龐近在眼前,只見她纖纖玉指拿著細長的銀針在他胸膛上的幾處穴位扎了幾下,花無憂便覺得身體裡的那種痛楚瞬間消失了。
「公子,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這是……」
「公子,你作惡夢了。」花田扶著花無憂坐到了椅子上,拿著帕子替他擦著汗。
冷寒煙將藥箱收好,也未多言,便帶著蓮心出了院子。
用過早飯後,花無憂坐在亭子裡,回想著昨夜的惡夢,依舊心有餘悸。他剛想讓花田拿些水果來,就看到一群家丁魚貫而入,將院子裡的奇花異草都移了出去,然後拿著小推車推了好幾車圓木段進來。
「這是要做什麼?」花田也納悶起來。
「少爺,」老管家恭敬地行了個禮,「冷神醫說,以後每日都要送這些木材過來給少爺劈柴用。」
什麼?要他堂堂花家大少爺劈柴?!她冷寒煙的腦子壞掉了吧?
花無憂這一次再也忍不下去了,一甩衣袖就要找老太君去,可是卻被老管家攔住了。
「少爺,對不住了,老太君交代,為了您的身體著想,還請您暫時忍耐一段時間。」老管家雖然於心不忍,可是為了少爺的身子,他還是囑咐幾名強壯的家丁守在院外不讓少爺出去。
「冷寒煙!」花無憂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一個女子。
「花公子。」冷寒煙帶著蓮心從院外緩緩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根藤條。
「冷寒煙,妳還真當自己是神醫,想在這為所欲為了!」這恐怕是花無憂這輩子第一次對女人發脾氣。
「我是不是神醫,不是你來說的。況且,這普天之下,除了我娘,如今只有我能治得了你的病。花公子,我勸你好好配合,否則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冷寒煙冷冷地說著,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冷了下來。
「公子,小的來幫你劈。」花田剛要拿起門口的斧頭,卻被冷寒煙制止了。
「花田,若想讓你家公子早日好起來,就讓他自己做。」
「我偏不,妳這個騙子,只會騙老太君,還能……啊!」花無憂正說著,忽見冷寒煙抽過蓮心手裡的藤條,就朝著他揮舞過來。他一側身,藤條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
月白色的衫子撩起來一看,一條紅腫的傷痕近在眼前。
「妳、妳真的敢打公子……」這一次連花田也忍不住了。
可是冷寒煙根本沒給他們主僕喘息的機會,也不知她從哪裡拿出來一根銀針,抓著花無憂的手,朝著幾處穴位連刺了幾下。
「公子,你沒事吧?」花田忙一把將花無憂護在身後,緊張地看著冷寒煙。
「沒、沒……」那句「沒事」還沒說出口,花無憂就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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