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王護月
藍璞月輕輕倒抽一口氣,如果他是阿比戈的手下,大戈氏漠封單于暗中託人送來給她的這封信萬一被他奪走,西地的和平就徹底無望。
她後無退路,被他困在胸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抬起腳,她往他脆弱的男性部位狠狠一踢。
藍璞月一有動作,他立即覺察,大掌悍然往下,擒住往自己身下踢過來的小腿。
她一個重心不穩,往他身上倒去,未料,竟意外……
他原本瞇細的眸子微微瞪大,但也只有一瞬間,隨即恢復銳利的視線。
她的唇竟如此柔軟?
當兩人唇齒相貼之際,一股女性特有的芬芳竄入他們之間,夾雜著他手中鮮血的味道,這個吻居然能讓他暫時忘卻一切,全心投入。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給他這種竄動,即便只是一個輕吻,已足以令他目眩神迷。
命定,這兩個字率先跳入他的腦中,彷彿她原該屬於他,在兩人真正相遇之前,甚至更早。
藍璞月察覺他鬆開手,一掌托住她的腰部,一掌壓制她的後腦勺,強迫她仰起頭,好方便他能夠吻得更深入。
悍然舌尖充滿霸氣的鑽進她的芳口深處,故意挑誘著她,溫柔的挑起她的舌尖,緩緩含住,感覺她陡然渾身一僵,在她本能的退去前,他猛然激烈的吸吮住口裡的囊中物,反覆逗弄。
她手足無措,任由他放肆的主導兩人之間迅速竄燃的火花。
應該阻止他的,可是她全身竟施展不出一點力氣,這個男人好可怕……
粗厚的大掌罩覆身下纖細的柳腰,加重力道往自己身上施力,好將她最柔軟的溫熱隔著輕薄的衣褲抵著發燙的堅硬火熱。
燃燒似的體溫透過極為單薄的透氣衣料,像一團團火焰侵入她的皮膚下,她咬緊牙關,在他強勢的侵略下力保一絲冷靜。
他深深的吻著她,陽剛大掌輕撫著眼前細嫩的雪白頸項,然後往下移動,順著衣襟撥開她胸前的貼身衣物……
藍璞月刻意放軟身子,一面回應他更深層的索吻,一面伺機而動,隨時準備衝出房間。
只要她奔進花園,就有可能被巡視的守衛發現,她說不定能得救,懷中的兩封信說不定也可以保住。
終於,她察覺到他的投入,瞬間掌握到反擊時機,雙手往他厚實的胸膛一推,力道之大,連她自己也往後踉蹌了兩大步,轉身就跑,正欣喜雙手碰到門把,下一秒,一具高大昂藏的陽剛身軀緊緊貼著她的背部。
他先輕輕的讓她撞上門板,隨即大掌一旋,令她轉身,與他面對面,他陰沉著臉,二話不說,有力的手掌直接探向她的胸襟。
藍璞月正要揮開他的手,豈料他的動作更快,胸前衣帶陡然一鬆,她驚愕的伸出手,想要拉攏衣物,卻錯愕的發現自己的手居然騰空。
毫無預警的,她發現自己緊偎著銅牆鐵壁一般的胸膛,被一雙有如鋼柱的手臂抱起,丟到桌上。
雙手一撐,她先望見他冷銳的視線直盯著她的胸口,心中倏地驚悸震盪,低下頭,瞧見自己身上的層層綾羅軟紗往外敞開,露出最裡層誘人的鮮紅色肚兜。
她想要逃,他搶先一步欺壓而上,健壯的身軀猶如泰山壓頂緊緊壓迫她所有的動作,大掌撫上裸露的細膩胸口,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慄,胃部不斷抽搐,強大的暈眩感一波波湧現。
在陷入深沉的昏迷前,她腦中只想著一件事,西地的和平、爹終生的志業,還有此處百姓的安居樂業,居然全毀在她手裡……
※※※
心懼的睜開眼,藍璞月深深吸進一口氣,發現眼前盡是一片白,白色帷帳,帳門大開,堆在角落的行囊,和一張冷峻的男人臉龐。
昏倒前一刻的記憶有如潮水,頓時湧進她的腦子裡。
「醒了?」
低沉的嗓音貼近自己,她倒吸一口氣,整個人迅速往後縮去,下意識的伸出手,往枕頭方向探去,才赫然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快速左右張望,看見一把被隨意扔在地上的短刀,立即抓起,緊握在手中,橫在胸前,刀尖朝著他,阻止他的逼近。
「別過來!」她低聲喝道。
定住腳步,他的眸光瞬間冷凝,許多情緒一閃而過。
她不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緊張的嚥了嚥口水,屏氣凝神的瞪著他。
帳內火舌吞吐,發出逼逼啵啵的細碎聲響,她全身顫抖,見他雙手抱胸,神情倨傲,冷眼瞅著她。
估計他不會驟然逼近,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衣服已穿妥,外面甚至罩上錦裘,伸手往胸口一摸,一顆心陡然涼透。
沒有,她的信都不見了!
藍璞月緩緩的抬起眼,熱血湧上心頭,激得全身發抖,嘴唇一片慘白,屏住氣息,怒目瞪向他,「還給我。」
「妳在命令我?」他不怒反笑,輕鬆反問的語氣裡竟還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戲謔。
「把我的信還給我!」低喊的同時,她往前衝去,被她拿來權充武器的短刀筆直的刺向他。
沒想到他居然不躲,在快要刺中胸膛的前一刻,微微側身,輕鬆的避開她的攻擊,順手一撈,十分好心的將她失去重心的身子攬進懷裡。
「還給我!」被他緊緊抱在胸前,她已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拿回那兩封信,抬起執握武器的小手,刺向他。
這男人絕不是什麼好人,先救了她,扯掉她的衣物,摸走比她生命還重要的兩封信,現在還以戲弄她為樂。
她只恨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能跟他力拚。
他濃眉不皺,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伸出一隻手掌,牢牢握住她拿武器的手腕,隱隱施力,逼她自行鬆手。
終於,匡啷一聲,短刀掉落地面。
「璞月,我不是妳的敵人。」他緩緩的開口。
她心灰意冷,不理會他的話,咬牙怒哼,「信還我!」
「我是東朝派來接妳回去的人。」
「騙人!東朝豈會只派一人來接我?」
「我不喜歡有人在身邊礙手礙腳,向來獨行。」他閒散的說話,語氣裡卻有不容置疑的猛悍孤傲氣勢。
「滿嘴胡言。」
藍璞月用力掙扎,試圖從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開始在帳裡四處打量,看看有無信件的蹤影。
果然,她在火堆旁看見熟悉的信,他生火,八成是為了讀信。
「別動,乖乖聽我把話說完。」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手勁略施,再次輕鬆的將她兩手的纖細手腕反制在她的身後,扯動嘴角,感到好笑似的輕哼一聲,「為什麼我們總是用這種姿勢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