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大野獸~愛情跟我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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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的剎那,雷書雅發現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力氣用力一拉,落進溫暖又令人窒息的胸懷。
來不及揚起笑容,她的唇瓣被男人狠狠的佔有,接著在連她都無法克制的情況下,失控脫序的行為在彼此身上上演。
「妳這個可惡的女人!」
低啞的喘息落在耳畔的瞬間,雷書雅撩人的眸子閃動火花,輕喘一口氣,感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然後濕熱的舌頭在她的耳上撩動。
當仁不讓的,她主動伸出雙手,緊摟著男人的頸子,用力拉下他的身子,讓自己能輕易的攀附在他的身上,雙腿纏繞在他的腰際。
「妳存心找我麻煩,很好玩?」
她逸出愉快的笑聲,合身又撩人的緊身衣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遺,連帶的,兩人的身子密合相交得幾乎毫無空隙。
「叫妳不准這樣子穿,妳竟然不聽話……該死!我就知道這件東西根本不能叫做褲子。」赫昂殘忍的囓咬她白皙的頸子,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情不自禁的向下探。
撫著她纖嫩的大腿,不費吹灰之力,當他的手探進她那件短得不能再短的褲子時,發現才向內移進一步,就已經碰觸到令人發狂的地帶。
他灼燙的眸子更加熾熱,「妳……妳竟然裡面沒有……」咬著牙,他的粗喘變得更加激烈。
嬌聲輕喘,撩人的眸子充滿誘惑力的凝望著他,咬住他的唇瓣,在他吃痛的開口時,她的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與他嬉戲。
攀附在他的身上,她任憑火熱的快感衝擊神智。
「你不喜歡嗎?」妖媚的嗓音在他的耳邊輕訴,她眼神狂野,一手頑皮挑逗的探進他的褲子裡,開始撫弄。
「妳這可惡的妖女……」他倒吸一口氣,慾火衝上腦門,雙眼染上危險的野火,幾乎發狂。
扯壞她衣上的鈕釦,粗魯撕破那稱不上是褲子的兩片布,他失控的抬起她雙腿,順從體內叫囂的渴望。
結合的瞬間,粗啞的低吼與妖媚的呻吟自彼此的口中衝出……
狂野的激情過後,雷書雅輕輕撫著他寬厚的背脊,感受彼此之間難得的安逸與沉靜。
「回去吧,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緊緊抱著她的男人沉聲開口,「妳待在這裡,對我來說是負擔。」
原本處於虛軟無力狀態的女人頓時身子變得僵硬,埋在他胸口的臉龐黯然,眼中閃過受傷,咬著唇瓣不出聲。
「妳不能每次都黏著我,我是在工作,不是在玩。」他低沉的語調渾厚卻無情。
「我也是在工作,不是想黏你。」她低喃。
「如果不是黏,為什麼任何任務我都會遇到妳?」他輕笑,眼帶趣味。
「任務不是我決定的,再說,這個雇主需要生活指導師,所以才會剛好……」
「書雅,世上沒有這麼多剛好。」赫昂緩緩退開身子,輕輕將她放下,跟著轉身走進浴室。
雷書雅突然覺得一陣寒冷,失去他的溫度,令她不只身子無力,連心頭都凍了起來。
一會兒後,赫昂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手上拿著沾濕的布巾,蹲下身,輕輕擦拭她的身子。
他的舉動是這麼溫柔,每一次的碰觸都是這麼仔細又認真……她咬著唇,眸光複雜的望著他。
「我有我的工作,妳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希望妳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老是跟在我的身後跑……妳有沒有想過,當任務發生危險時,我到底該先救雇主,還是得先憂心妳的安危?」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她忽略胸前的疼痛,驕傲的聲明。
「是嗎?妳有能力保護自己?如果妳有能力保護自己,六年前就不用我救妳了。」他無奈的苦笑,哪會聽不出她在逞強?
聽在她的耳中,明顯就是諷刺,她倔強的咬了咬牙,「那是六年前,六年後的現在,我已經不同了。」
清理好她的身子,他抱起她,邊走向浴室邊說:「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對我來說,妳一點改變也沒有……明天妳就去告訴那女人,妳有事不能再接這份工作,然後回山上去。」
她摟著他的頸子,任由他將自己帶進浴室,放進已注滿溫水的浴缸內,依舊十分堅持,「我不要,既然接下這份工作,沒有結束前,我不會走。」
「即使我一點也不希望妳留在這裡?」他站在浴缸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不退縮的抬起頭,「你希不希望我待在這裡不重要,我只是在工作。」
「即使對我來說,妳的存在讓我感到麻煩?」他雖然全身赤裸,卻毫不在意的雙手交抱在胸口,與她對視。
黑瞳縮了縮,下一秒,她仍然堅定決心的看向他,「這是我的工作,即使你討厭看到我,我也沒有辦法,但如果……」她吞了口唾沫,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堅強。「但如果你所謂我的存在讓你感到麻煩的情況……是在於我們的婚姻關係……」
「即使在任務出事時,我以雇主的安全考量為第一優先,無法顧及妳的生死?」他突然打斷她的話。
充滿堅定的黑色瞳眸再次不著痕跡的縮了縮,她揚著諷刺的微笑,「你不是一直以來都這樣做的嗎?現在才問我在不在意,很奇怪。」
兩人互不相讓,以堅持、強硬的眼神望著對方。
半晌,赫昂嘆口氣,「老實說,我很討厭在工作時,妳總是在我的身邊圍繞……我真的很討厭這樣子。」然後轉過身子,朝浴室外走去。
他的嗓音難得的輕柔溫和,但是他的話語讓坐在浴缸內的女人既震驚又受傷。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而她一點也不希望他看到。
浴室的門被關上,她吐出梗在喉嚨的氣息,然後揚起苦澀的笑容,像是打了一場艱難的硬仗,身心皆感無力。
掬起水,狠狠的潑在她變了色、失了溫度的臉龐上。
她知道啊……她當然知道。
其實不需要他說,她也理解他對自己有很多的討厭。
他其實……一點也不愛她。
就算他們之間擁有名副其實的婚姻關係,但他會願意娶她,是因為她的不斷糾纏,是看她可憐,同情她對他的執著,才願意成為她的丈夫……對他來說,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對她是否存在於愛。
將自己完全浸入溫水中,她動也不動,在水裡睜開眼。
泛紅的雙眼似乎是因為受到浴缸內的水的刺激,她努力的眨眼,想將水從眼中眨去。
可惜水太多,而她無法將它們眨除,只能任由泛紅的眸子愈加發紅、愈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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