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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家有女初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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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房間跟那位已經外派德國兩年沒見的「哥哥」一起吃晚餐。
管叔已經敲門催了好幾次,她也裝死裝得很徹底,索性連房間的燈都給關了,躲在被子裡用平板電腦看網上連載的BL專欄,順便幫自己的灌灌水。
就算心中菊花朵朵開,很想再將那個睽違兩年未見的絕世耽美妖孽欣賞得仔細點,她還是裝死不肯出房間。
畢竟兩年不見,他一聲不響的回台灣,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不知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他……
對那尊妖孽來說,她只是無關緊要的多餘品,必要時候可以「舒緩身心」,平常根本就是無視她的存在。
常樂的嘴角浮上一絲苦澀,內心頓時充滿糾結。
雖然之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已經六年,但是在僕人眼中,兩人根本是互不相往來,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會打,是直接呼嘯而過的那種冷凍關係。
在被富豪爸接回來之前,她是跟狐狸精媽住在豪華公寓裡,富豪爸還派了御用大總管管叔照料她們母女倆的生活起居,直到她念大學的第一年,原配搬離開,她們才被正式接回家中。
岑利陽沒跟正宮一起搬走,繼續住在這裡,和她們這對入侵他人家庭的母女共同生活。
從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失戀……
搬入百坪豪宅的那一天,岑利陽就坐在客廳的義大利進口沙發上,記得那時候的他穿著一件V領斜紋針織衫,很清爽的海軍藍,修長的下半身則是一件名牌牛仔褲,襯出高尚又不失年輕的好品味。
他也有輕微的近視,看書時會戴上斯文的金邊眼鏡,但是擋不去他秀正端麗的皮貌。
岑利陽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幸好他不是岑威的種,免去了遺傳到髮線高又肚子微凸的悲催基因。
他舉止優雅有禮,一看就是出自富貴名門的現代版王子,臉上那雙墨瞳深若黑水晶,每每望之,心神都要被捲入那兩團黑渦裡。
美麗,精悍,優雅,高傲,內斂……啊啊啊!這根本是最優質的強攻!
一看到岑利陽,她整個靈感就像開鑿的天然地泉,源源不絕的狂湧而出,以他為藍本的那篇同人文,連載不到半年,點閱率就快破萬。
她還一圓了出書夢,成為茫茫書海中的一枚腐女小作家,名氣不大不小,卡在中間剛剛好。
總之,她的腐女生涯,可以說是從見到岑利陽的那天就踏上不歸路,從此就是腐到深處無怨尤……
常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腦海還在意淫岑陽利那張絕美皮相,沒法兒,腐女死性難改嘛!
睡得太熟,連有人開了門進她房間都沒聽見,她的頭還悶在被子裡,嘴巴因為蒙住,發出唏哩呼嚕的呼吸聲,像貓兒打盹兒。
那人直接不客氣的掀開印花蠶絲被,切開燈源,眼神直刺刺的垂視好夢正酣的她。
睜了睜眼,她看見在夢裡像野獸般推倒嬌弱受的那個女王攻,居然就真實的站在床邊。
岑利陽挑起清雅的眉眼,一副傲嬌貌,看得甫睡醒的常樂十指發癢,真想快點坐到電腦螢幕前敲她的同人文……
「為什麼不出來吃晚餐?」岑利陽面無表情的問。
「我不餓。」剛才都餓暈過一回,也不差再多餓幾個鐘頭。
「我一回來妳就關在房裡不出來,是想給我難堪還是表演不和戲碼給其他人看?」
多奇妙,兩人之前同住一個屋簷下六年之久,講話次數卻是寥寥可數,一講話,連稱謂什麼的都直接省略了。
他們的關係很微妙也很尷尬,很多事情都是各自心照不宣。
「我沒這個意思,你多心了。」常樂不安的推推鏡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需要喝上一杯淡定紅茶,平息心裡的騷動。
「出來吃飯,管叔在監視。」岑利陽淡淡的勾起唇,墨瞳在房內轉了一圈,看見牆面貼得滿滿的耽美男男海報,直接無視略過。
常樂懷疑他是喝淡定牌奶粉長大的,連那麼肉慾露骨的裸男海報入了眼都可以面不改色,厲害厲害。
「你……是爸把你找回來的?」常樂好奇。
「出來吃飯。」岑利陽只扔下這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她貼滿裸男海報的驚人閨房。
傲嬌女王攻下達命令,把常樂這個無可救藥的腐女萌得死去活來。
出了房間,來到廚房,常樂意外看見足以容納二十人共食的餐桌上還坐了別人。
走近一看,厚重鏡片後的雙眼瞬間大亮,那是一名西裝筆挺的菁英男,長得眉清目秀,膚白文弱,活生生就是個天生好「受」!
要死了,這畫面真的好萌啊!
內心歡呼大叫的同時,常樂徹底的「腐」了。
「常小姐。」手中拿著一疊文件的菁英男看她入席,拘謹禮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常樂不認得他,但是顯然對方知道她的來歷,顯見這人跟岑利陽肯定「關係匪淺」。
管叔替她添了飯,她低頭默默吃著,餐桌上很安靜,靜到她一度吞嚥困難。
實在是靜到整個人都鬧慌,常樂只好食不知味的開始在腦中幻想讓人興奮的激情H文。
主角不必說,自然是眼前這兩位外型很萌的攻與受。
但是,故事要怎麼開始呢?對了,當然要激情一點,才不枉費眼前難得一見的傲嬌女王攻和天生好受共享晚餐畫面──
 
 
話說,受不了特助惹人憐的模樣,女王攻終於決定主動出擊,好好「愛惜」讓人心癢的絕世好受。
傲嬌女王攻岑利陽推開椅子站起身,以修長的食指勾起正在報告企畫案執行進度的特助,性感撩人的薄唇湊近他紅潤的嘴,吮了一口……
 
 
「啊!」常樂想得太興奮,鼻血很不爭氣的當場流下來。
兩個正在談論攻勢……呃!不對,是談論公事的男人同時轉過頭,前者泰然無感,後者訝異。
管叔已經抽來面紙先讓她擦掉血跡,她用面紙壓著鼻腔口,還沉浸在先前的幻想中,腦中裝的全是男男相關的黃色廢料。
耳邊嗡嗡叫,也聽不見那兩個攻跟受到底都說了什麼,她的腦海畫面還停留在那超激情的男男H上。
常樂,妳夠了!出息一點好不好?別老是見到岑利陽就這麼沉不住氣,不是大白天作起春夢,就是意淫他到自己狂噴鼻血。
長點志氣吧!哪有人會把自己很有愛的男人當作BL性幻想對象……
岑利陽看似平靜無波的眼,飛快閃過一抹亮光,快到讓人無從發現,眉間也隱隱皺了一秒。
特別是在目光觸及她鼻間的熱血時,他的眸似乎瞇了一下……唔!是她看錯了吧?
這個平常在眾人面前把她當透明人對待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她流了幾滴鼻血就特別注意她?
傻逼啊她。常樂在內心自嘲,低頭繼續扒她的飯,盡可能的放空腦袋,不要再意淫前方那兩個萌死人不償命的攻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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