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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習豪門新娘（原書名：換人玩玩看）～枕邊戲語之三

 

 
 
好一道溫文有禮的聲音啊！
羅曼娣的嘴巴始終無法合攏，瞠直了兩隻眼，無法面對這種可怕的「禮數」──開玩笑！他以為說聲抱歉之後，一切都可以諒解嗎？
羅曼娣退到浴室角落，兩眼開始搜索任何可以禦敵的武器，最後在馬桶旁找到一枝馬桶刷。
這時候，門外的男人也有了動靜，他自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然後插入浴室門的喇叭鎖縫隙，輕輕一轉──
喀！門鎖鬆開了，接著門板一推，他跨門而入，迎接撲飛而來的那枝刷子。
「妳幹什麼?!」他輕易地揮開羅曼娣手裡的刷子，同時快速地攔抱住她的腰身，來一記大車轉。
轉了！她眼裡的世界在打轉……直到感覺一陣漆黑來襲，她想她快昏過去了……
不！她不能！她不能全身赤裸地昏倒在這個賊男人的懷裡……羅曼娣很想保持清醒，更希望擁有體力去搏鬥，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兩眼一閉，軟綿無力的嬌軀就這麼掛在男人懷裡。
咦？男人緊緊抱著她，微微錯愕的眼光掠過她緊閉的眼、小巧的鼻尖、嫣紅的唇瓣。再往下看，仰頸垂掛的她露出纖細的鎖骨，飽滿的胸部被他的胸膛壓覆著……
懷抱如此誘人的胴體，只要是正常男人都無法不衝動，只是……
男人眉心糾結，抿了抿唇，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往臥房直驅而入。隨著他臉上類似痛楚的表情加深，他的腳步也愈走愈快。
 
 
※※※
 
 
完了！一切都完了……
當羅曼娣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梳妝台前的男人。
這個時候，她終於有點時間去看清他的臉。
略微黝黑的臉龐稜角分明，濃密的眉毛讓人聯想到古代俠客所謂的「劍眉」，特別是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如此溫暖明亮，竟然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熟悉？嗯，一定是像某本小說裡的男主角吧，那專屬於男性的粗獷與性格，絕對符合最佳男主角的條件──
男主角？不，不對，他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淫賊」！羅曼娣終於拉回神智。
這可不是欣賞帥哥的時候，她覷著被單下自己赤裸的身體，想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忍不住開始扁嘴……
「不要再叫了！」男人瞟了她一眼，趕在她發出驚天動地的號哭前說了一句話。
「我為什麼不能叫？人都被你糟蹋了，我的一輩子就這麼完了，我不應該哭嗎？我……」
「我什麼也沒做。」他斥斷她的嚷嚷。
「你什麼也沒做？你騙誰啊？你剛才明明就說有些事是你一定要做的，而且你還硬是開門闖進來！」
「上廁所難道不是一定要做的事嗎？」他的口吻有點無奈。
「上廁所？」
「是，上廁所。妳躲在裡面硬是不出來，所以我只好……」他攤攤手，搖頭失笑。「只是我不知道妳的膽子這麼小，這樣子就嚇得昏過去了。」
「什麼膽子小？這還不夠嚇人嗎？我在洗澡耶！身上又什麼都沒穿，然後在這種三更半夜有陌生男人闖進來，那……」
「那絕對會出事。」他又睨了她一眼，點點頭補充一句：「以一般狀況來說。」
啊？他終於承認了，她真的「出事」了！羅曼娣捂著臉，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就要滾下……
「不過這不是一般的狀況。」男人皺眉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臉龐，帶著傷腦筋的口吻說：「妳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嗎？妳自己有沒有『出事』，難道妳自己會沒感覺？我是不是對妳做了什麼，妳自己的身體就能感覺到的。」
「感覺？什麼感覺？」男人的話讓羅曼娣暫停哭泣。
「當然是做過的感覺。」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說：「妳現在就可以自己檢查看看。」
「檢查什麼？」
「檢查妳自己。」他伸展了腰身，目光飄了飄，刻意以輕鬆的口吻說：「人家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如果像妳所想的，妳已經被我給糟蹋蹂躪了，妳以為妳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說不定妳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了。」
「你……」男人邪惡輕佻的言語，讓羅曼娣臉頰爆紅。
男人忽然起身走近她，兩眼狐疑地盯著她。「還是說……妳已經知覺麻痺，因為……太多經驗了？」
「你……你胡說什麼?!」滿臉通紅的羅曼娣儼然成了一枚炸彈，砲口直衝向他。「我就是沒經驗才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啊！」
「喔？」男人微微瞇眸，唇角也跟著上揚，笑意逐漸明顯，「這麼說，妳還是處女？」
「呃……」男人古怪的笑容讓羅曼娣心裡警鈴大作。
能點頭說是嗎？聽說男人都喜歡當「開路先鋒」，要是不小心啟動他的興趣，那她的下場就是……連走路都有問題！想到男人方才驚悚的話，她頓時頭皮發麻。
「現在妳應該可以發現一件事吧？我連妳是不是處女都不知道，所以證明我真的沒對妳做過什麼。只是……」他望了她一眼，眼裡參雜某種掙扎。「我不知道這個情況還能持續多久，所以妳最好先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客廳跟我聊天，會比較安全一些。」
誰要跟他聊天啊？羅曼娣望著男人走向客廳的背影，不由得目瞪口呆。「你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他反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想繼續賴在這兒？」
「不是賴著，是住下來。」
「住下來？」老天！有沒有搞錯？「你憑什麼？不要太過分喔！雖然你沒有偷東西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可是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你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私闖民宅？」他忽然亮出繫在腰間的鑰匙，說：「我是光明正大開門進來的。」
「你……你怎麼會有鑰匙？」
「當然是林偉──也就是這房子的主人給我的。」男人對她滿臉的驚愕報以無限同情的目光。「看來妳有點困擾，沒關係，我們有時間慢慢談清楚，我等妳。」
是，是該談清楚，羅曼娣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看著男人消失在房間門口，她吁了口氣，暗暗慶幸清白沒有被玷污，只是下一刻，她臉上有了另一種不確切的疑惑……
深吸口氣，她掀開被單，低頭探看自己的下半身。
「還好吧？」男人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羅曼娣尖叫一聲，火速將被單蓋上身體，也一併蓋住了她的頭。
韋擎倚著門，看著躲進被單中尖叫的女人，微彎的唇似乎想笑，但最後卻笑不出來。
他也好想大叫，發自內心最深處的吶喊──
十年了！他整整等了她十年，可是她卻忘了他，忘了育幼院的那個「小黑」！
當他十四歲被收養的時候，她才十歲，他永遠忘不了車後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追喚。
「小黑！小黑！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啊……你說要陪我讀書，你要教我寫字，你要一直一直陪著我的……」
「曼曼……」他探頭猛揮手，紅著眼眶嚷嚷：「妳快回去！妳要聽話！我會回來，我會再回來找妳的！妳等我──」
「我會等你！我會等你回來！你要快點回來……」
十年後，他終於回來，她也長大了，大到……成為一個只想釣金龜婿的拜金女。想起自己接收到的種種訊息，韋擎心痛，但也更堅定了某種信念──
他，要找回夢裡那朵潔白的小小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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