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宮主倔娘子~晦明宮奇情 最終回
「王爺!」拓跋幽聽了,不禁驚叫出聲。
可是平王卻轉過身,不忍再看她。
「王爺!」她不放棄的繼續叫喚著,希望能扭轉眼下的情勢。
韓相非緩緩移步站到她面前,巧妙地以自己的身形擋去她望向平王的求救目光,且故意出言逗弄臉色已更加慘白的她。
「呵,今後妳就是我的人了。」
「我才不要讓你救!」拓跋幽像受驚小兔子般,身軀蜷成一團,但一雙美眸仍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絕不會任他欺陵的,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別再使性子了,等一下妳的腸子被毒性侵蝕穿了會更痛的,肚子裡還會脹滿了血喔。」韓相非非常壞心眼的這麼說。
「不用你管,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無計可施下,她一把抽出懷裡用來自衛的匕首,刀尖顫抖地指著他,厲聲警告著,眼裡透出驚惶且哀戚的神色。
「哎呀,我的小侍女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啊。」望著持刀指著他的小女人,韓相非緩緩地笑道,身形卻突然如電光般一閃,轉眼間,那把匕首已落在他的手中。
拓跋幽只感覺手臂一麻,便訝異地望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晶眸裡的淚水掉落得更兇。失去了王爺賜給她護身的匕首,她不知道她還能拿什麼抵抗對方。
「你不要過來,你敢再靠近,我就咬舌自盡!」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想到這條路了,可是她警喝的聲音卻不住發抖。
「噗!」角落突兀地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悶笑聲,原來是在門邊守著的晦明宮二護法宇文發出的。
他連忙抿緊唇強忍笑意。他們宮主怎麼會這麼沒有女人緣呢?哈哈哈哈,人家寧死不屈耶!
聽到愛將的竊笑聲,韓相非魔魅的嗓音緩緩響起,「墨州分舵近來好像不太安寧,你很想替本座去探視一番,是吧?」
「咳!」受到恫喝,宇文嗆咳了下,不敢再出聲。
要是真被心胸狹窄的宮主調去遙遠的墨州,他要何時才能回去與他心愛的小邪娘子團聚啊?絕不能因小失大,宮主不就是要他保持緘默嘛,他安靜的看戲就是了。
見宇文安靜了,韓相非又轉回頭,輕輕喟嘆了聲,「唉,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拓跋幽只覺得眼前有一陣風猛然襲來,腰間被某個尖銳之物刺了下,然後她就渾身癱軟地倒在那個可恨男人的懷裡。
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不僅渾身癱軟,就連舌頭都不聽使喚,無法言語了。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以驚恐而怨恨的目光狠狠瞪著那個男人。
「不用擔心,本座只是用淬了麻藥的金針扎穴,讓妳的身軀暫時癱軟,若不這樣做,本座怕妳會傷害了自己啊。」他語氣沉醇,彷彿他這麼做真的都是為了她好。
可惡!騙人!你這個卑劣的臭男人,快放開我!拓跋幽努力想以她充滿恨意的目光表達內心的激憤與不願。
「本座想讓妳自己服下解藥,妳也一定不肯囉?」韓相非低笑著問。
她的墨瞳馬上轉向別處,就是不願看他,表達她寧死不屈的堅定信念。
「哈哈哈哈!」他又笑了起來,笑聲彷彿顯得很愉快。
突然,整間密室的燈火都熄滅了。
在一片漆黑中,拓跋幽感覺到有個略微冰涼的柔軟之物突然覆上她的唇。
這是什麼?難不成是……
該死!這無恥的男人竟用舌尖抵著某個東西,硬塞入她口中!
她極力想掙脫,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絲毫無法抵抗,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唔……」她逸出抗拒的輕吟。
是藥丸?
當那微苦的味道在她嘴裡散開來時,男人無恥的舌也乘機在她口裡大肆攪動侵略著,她纖柔的腰身被他的大掌扣緊,感覺那霸道的狂吻就快要抽光她胸口裡所有的空氣了。
當藥丸滑入她喉嚨後沒有多久,她肚裡的劇疼就慢慢舒緩了,可是她眼角還是不斷滑下淚水,心裡感到很氣恨、羞恥,她竟然被這個可惡無恥的男人奪去了初吻!
「傻丫頭。」
黑暗中,拓跋幽聽到低低的嘆息聲響起。對方鬆開了她的唇,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
韓相非的思緒陷入那日的回憶裡。
他原是抱著一絲惡戲的心情故意以那樣的方式餵藥,但在他的唇碰觸到那個小女人的雙唇後,他竟有些失神了。
黑暗裡,女人特有的香氣縈繞在他鼻端,那雙紅唇觸感柔軟而嬌嫩,檀口裡的丁香小舌滑膩但動作生澀──當然生澀了,拓跋幽全身都因麻藥而癱軟,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啜著她的香舌,感覺微苦的藥味在他們緊緊相貼的唇間泛開來,一股火熱同時在他體內蔓延,在那一瞬間,他明明知道她是平王寵愛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一心戀慕著她的王爺,他心裡還是湧出一絲強烈的慾望,他想要掠奪她,想佔據她心裡所有的位置。
他想要征服這個好強的小女人!
韓相非一直是個毒癡、武狂,從不沉溺溫柔鄉,女人僅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既不感到厭惡,也不特別喜愛。
對他來說,一個人的才能比他是男是女更重要,所以在他的晦明宮裡只要有本事就能往上爬,不會有人在意是男還是女。
正因如此,他從不曾細細體會過什麼是紅袖添香,什麼是溫柔旖旎。他能看透別人的心思,分析他們的情感,甚至能觀察並知道他的愛將們對哪個女人動了心,再藉此為自己找樂子,但他自己從來沒有過動心的感覺。
這幾年,與他一起練功、習毒長大的四位護法都陸續成家了,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多了笑意,心裡多了牽絆,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偶爾他會覺得迷惑,這樣把自己拘束在某個人身旁,一身自在換成重重的情愛癡纏,值得嗎?愛情就這麼有樂趣嗎?
不過這些想法都是一閃而過,韓相非不曾放在心上,直到現在,他發現他似乎對這個小女人有了不太一樣的感覺。他並沒有要談情說愛的意思,可是他有興趣繼續探究他對這個女人產生的慾望。
他想知道,這會是他一時興起,得到後心就冷淡了,還是會有其他不同的情感繼續發酵。
這些年來,拓跋幽是第一個讓他這麼感興趣的女人,所以他決定隨著自己的心意,好好玩上一玩!
也許是九龍圖寶藏事件完結後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趣了,這麼波瀾不興的歲月真讓人厭煩啊!
若有個火焰般的小女人陪著他玩,倒也不失為一種打發時間的好遊戲,不是嗎?
坐在雕飾華美的床邊,韓相非低下頭輕輕喚道:「我的小花兒,睡了這麼久,妳也該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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