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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一用是總裁~神啊!請別讓我穿越之一

 

 
 
徐靖磊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驟閃過的一抹委屈,由外表看得出她確實獨立,不過內心應該是經過刻意包裝,但還是難掩一絲脆弱,終究是個女孩子。
「妳一向靠自己?」他問。
金縷驕傲地揚高小巧的下顎,得意洋洋,「當然,我一向都靠自己,再者,這裡也沒人敢惹我!」
「不是不敢,而是懼怕妳金府的財力,若妳什麼都沒了,只怕就沒人將妳放在眼裡了。」徐靖磊分析給她聽,希望她稍有收斂。
「他們敢?!」她故意提高聲音,給自己壯聲勢,也壓根不信自己會有跌跤的一日,她對爹非常有信心。
「對付一個沒錢沒權又沒勢的人,有何不敢?」只消幾眼,他便瞧出來這丫頭分明是表裡不一的人,外表滿身是刺,內心卻單純得很,要對付她,一點也不困難。「妳憑藉的只有美貌而已,不是嗎?」
美貌……這男人說她有美貌?!
金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更聽不出徐靖磊是真心話,以為他故意拐個彎來貶損她最在乎的外貌,登時氣上心頭,手中的長鞭立刻呼應她的脾氣急甩出去,徐靖磊猝不及防,臉上多了一條鮮紅的鞭痕。
這一鞭頓時滅了金縷的火,她本以為他能像在街上時那樣閃過,沒想到這會兒竟讓他受傷,她的鞭子最多傷人手腳,還不曾毀了一個人的臉,一時也呆住了,不知做何回應。
他被打了?!還是被一條鞭子抽的?
火辣辣的痛楚在臉頰爆開,徐靖磊伸手摸著臉頰,觸到溫熱的液體,打從國中以後就再也沒被打過,這會兒他也火大了。
「向我道歉。」他壓低眉毛,眼神凌厲如刃,蘊含威嚴的醇嗓吐出令人無法違抗的命令。
他的脾氣向來還不錯,甚少動怒,除非是遇上侵犯他私人領域或是嚴重挑釁他的忍耐底線,不然他總是四兩撥千斤的將事情處理得極為完美。本來已不想招惹事端,不過這丫頭實在太超過,再不治治她,只怕下回真爬到他頭上撒野。
道歉?!
從小到大沒有道過歉的金縷原是有一點點愧疚,她本想賠個銀子了事,再不就是為他請大夫醫治,可面對徐靖磊如此強勢的態度,正好挑戰到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更不願低頭,畢竟她是金府大小姐,都是旁人對她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她又何須致歉。
「你怎麼這麼笨?連閃也不會?」她嘴硬。
徐靖磊冷冷直視她,接著走向她,金縷看見他臉上那道鞭痕,一時間竟忘記防備,手上的鞭子就這麼被搶走。
「馬上道歉。」
「我才不要!」對方愈是強硬,她就愈不低頭。
「妳娘是這樣教妳的嗎?一點教養也沒有,難怪沒人喜歡妳。」徐靖磊的口吻偏冷,眼神漠然,似有輕蔑,又似不屑,最後將鞭子交還給她。「相信妳應該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妳怎麼對人,旁人就怎麼對妳,若希望得好人緣,自己就得先改改這種莽撞、輕率的舉動。」說完,他轉身便走。
金縷呆呆站著,片刻後才咬了咬下唇,皺著眉頭轉身衝進府裡。
這麼重的話在娘過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對她說過了,所有人都寵著她、順著她,不曾說過一句重話,無論她做錯什麼,爹從不責罵,適才她本以為盛怒之下徐靖磊會動手,沒想到他僅是平靜地說完,一時之間,她心裡竟有些五味雜陳。
他倒是說對一句話──沒人喜歡她。
不過……她也不需要旁人喜歡。
 
※※※
 
徐靖磊並不特別重視長相,只要不會嚇人就好,不過他這會兒倒是很在乎臉上這道傷口,畢竟古代醫療不發達,一個沒弄好變成細菌感染,大概只能等死了,他有想過去看大夫,可惜身上沒有錢,錢包裡的那幾張千元大鈔只能當紙燒。
他拉高衣袖,手上還有一支幾十萬的手錶,他不知道上頭的鑽石在這裡有無價值,領帶夾是純金製的,至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靜靜地瞧著,沒有半點要典當的意思。
這是母親送給他二十歲的生日禮物,意義重大。
他回到秋府想拿領帶夾去典當換點錢看大夫,正要出門時,一名年輕人攔了他的去路。
「敢問是徐公子嗎?」
徐靖磊看了對方一眼,問:「請問你是?」
「敝姓孫,是大夫,來幫你看傷勢,請問方便入內嗎?」孫大夫打開箱子,裡頭盡是藥材。
「是誰請你來替我看傷?」他剛來到這裡,除了秋府的人沒有認識其他人,有誰會這麼好心為他找大夫?
孫大夫淺淺一笑,回道:「對方希望在下保密,所以無法告訴徐公子。」
保密……難不成是那丫頭?
徐靖磊畢竟只是秋府的客人,他請孫大夫稍待一會兒,先去問了秋夫人後才請他到正廳,讓孫大夫幫自己清理傷口,對方動作俐落,很快便處理好。
「她不是故意的,必定是一時心急才會誤傷,還請公子別生那丫頭的氣。」孫大夫先前還不說是誰,這會兒倒是自己吐實。
既然會替金小姐辯解,想來這名孫大夫與金府的關係必定匪淺。「她經常這樣傷人嗎?」
「你是第二個被她傷得這麼重的人。她出手向來知輕重,最多傷人四肢,徐公子一定是觸及到她的傷心事了。」孫大夫替金縷辯解。
傷心事……她出手前他說了什麼?好像是說她只能憑藉美貌……記得她那時的神情有一絲氣憤,他是在稱讚她不是嗎?
徐靖磊似有領悟地嘆了口氣,大概是看過太多混血兒,所以不覺得有哪裡奇怪,可是民風保守的宋朝應該對混血兒十分排擠才是,他是稱讚,聽在她耳朵裡或許以為他是在諷刺。
「縱然我有錯在先,她也不該隨便動手。」
「那是她的本能,小時候她就吃了不少苦頭,不明事理的孩子們總是對她扔石子,她性子倔強不肯回家哭,便學功夫來防身,所以一旦生氣,她的鞭子總是快過她的理智,這點還請公子體諒,我會再勸勸她。」
「第一個讓她傷得很重的人是誰?」
「對方是個人渣,企圖欺負她的婢女婉玉,她將人抽得半死才送至官府,還花錢買通官府重判對方。」孫大夫不疾不徐地說,不過語氣裡透著幾許贊同。
「如此看來,金小姐對我是手下留情了。」他自我調侃。
孫大夫笑了笑,收拾藥箱,準備要離開。
徐靖磊拿出領帶夾,「大夫,我沒有錢,只有這個。」
孫大夫沒有接受,笑說:「這是她心虛想要補償,徐公子儘管安心接受。那丫頭幼年喪母,金老爺對她十分寵愛,不忍責罵,才養成她有些驕縱的性子,外表看起來似天不怕地不怕,其實個性很天真、善良,還請公子原諒她一時衝動之舉。」
臨走前,他又叮嚀徐靖磊這幾天傷口不可碰水後才離開秋府。
徐靖磊送走孫大夫後立於正廳前的一棵大樹下,雙手負於身後,望著紛飛的落葉,金縷的事讓他想到自己的母親,在他大學畢業後終於不敵病魔折騰與世長辭了。
當他終於長大,不再是母親的包袱時,母親卻不在他身邊。
那丫頭早年喪母,莫怪她的性子刁鑽,他當然不會和她計較這種小事,畢竟她也派了大夫過來,就當作抵銷。
他與她之間應到此為止。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