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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師兄邪師妹~晦明宮奇情之一

 

 
※※※
 
依照指示,伍思邪來到將當作討叛行動裡指揮任務、商議事情和派發命令的祕密據點。
她還帶著兩名訓練多時的小弟子同行,好協助工作。
他們三人一到祕密據點,馬上就佔據了議事廳後頭的一間書房。她讓小弟子們將從司刑堂裡搬來的卷宗全都堆到桌案上,接著就一邊在卷宗裡翻找資料,一邊在攤開的雪白宣紙上塗塗寫寫。
不知過了多久,有弟子前來稟報宇文護法已抵達議事廳,請眾人前去集合,她這才放下筆,有點不甘心的望著桌案上那即將完成的司刑堂組織圖。
又想了想,伍思邪交代弟子回報,說她一會兒才到,然後再度埋首,繼續工作。
等到弟子再次前來敲門請人,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她剛好完成司刑堂的人員組織圖,便放下筆,轉了轉僵硬的頸子。
有了這張圖,以後她和宇文護法就不用太常接觸。司刑堂人員的分佈與執掌,她在圖上標得一清二楚,當然,都只標了能標明的,出賣自家堂裡祕密這種事,她可不會做。
但光是這樣,以宇文護法的聰明才智,想必也不用太常向她諮詢,她只需在得到指令後,假裝和堂主聯絡,然後協助調度人員就好了。
等了一會兒,讓墨跡風乾,她這才捲起整張大圖,跟著早已急得滿頭大汗的弟子來到議事廳。
議事廳裡,宇文心情正差,雖然他看起來依然溫文而愜意,但骨子裡可是不悅到極點。
今天是討叛行動正式運作的第一天,司刑堂堂花就好大的架子,讓眾人等了快一個時辰。
都說這種野心勃勃的女人只會壞事!他冷下臉,這次非讓仇天宇換個人來不可。
因為暗部原就隸屬於四大護法管領,所以這次行動,除了宇文以外,就屬司刑堂的代表層級最高,在議事廳裡的眾人心裡也有些小小猜量。
這司刑堂堂花第一次聚會就敢姍姍來遲,難道是想給宇文護法一個下馬威?還是想和宇文護法過不去?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當伍思邪出現在議事廳門口時,便明顯的感受到廳裡的氣氛相當不親切,還帶了點幸災樂禍的森冷感。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剛剛不該貪一時之快,她忘了,這是討叛行動確立後的第一次聚會,意義重大,這下一定得罪那隻狐狸了。
暗暗吸了一口氣,她低下頭,目光迅速瞥過衣衫。嗯,還算整齊,那就來唱段大戲吧!
她斂起表情,低眉順目,顯得十分端莊乖順的樣子,緩緩的走入議事廳,步至那一身黑衫、面覆銀色鬼面具的宇文跟前。
「參見宇文師兄,師妹來遲了,在此向師兄領罪。」她低著頭,不解釋,不申辯,開口就是請罪。
 
※※※
 
宇文見到那抹紫影出現在議事廳門口時,還十分惱怒。
在晦明宮裡,衣裝服飾都有規定,例如,四大護法都是一襲黑衫、黑袍,面覆宮主親賜的銀色鬼面具,而各堂弟子的衣裝款式大抵相同,顏色卻有所區別,像司刑堂就是深紫色衣袍、衣衫。
由於明白女子愛美的天性,宮主有令,女弟子的衣裝款式可以例外,只要不太出格,都不會太過刁難。
因此宇文之前在司務堂和司禮堂接觸過的女弟子,雖然仍受限於各堂服色,但是多半衣裝明麗,算得上千嬌百媚。
可是名聞遐邇的司刑堂堂花卻是一身類似男子的衣衫,頭髮也只是俐落簡單的綰起,再以一支白玉簪固定,既沒有滿頭珠翠,身上也沒有任何脂粉花香。
這形象,且不說和花枝招展的唐湘大不相同,就連最近剛升格成四大護法裡首座護法妻室的官師妹,打扮都比伍思邪豔麗多了。
這真的有點出乎宇文的意料之外,他本來以為能煽動堂主的女弟子,就算不是天香國色,也該是妖媚絕倫,看來是他小看人家了。
而且,這朵堂花一出現就對他示弱服軟?
基於以上種種,宇文對伍思邪的印象不禁做了些許更正,這女人比唐湘還危險、還工於心計,他得小心留意。
「伍師妹言重了,人難免有個三病六痛的,只是耽擱一點時間,無妨。」他勸慰的口氣溫雅如常,有人卻一肚子悶。
聽到那帶著刺的寬慰,伍思邪默默碎唸著:我就知道,狐狸類都是小氣鬼!誰和你三病六痛啊!我身體好得很,不勞你詛咒,哼。
但表現在外,她還是一臉誠惶誠恐,低著聲音說:「早聽聞宇文師兄氣量宏大,為人寬容儒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次能在護法師兄底下學習是思邪之幸,尚請師兄能多多指點教導。」
這恭敬的態度,也大出議事廳裡眾人的意料。
司刑堂向來是晦明宮裡最不買任何人帳的單位,說話也從來最狠、最硬、最絕,行事最囂張跋扈。
誰想得到,司刑堂的堂花竟是這麼溫良恭儉讓?只怪她平時都窩在堂裡,大家沒機會接觸到她。
「伍師妹言重了,妳是司刑堂堂主極力推薦的人才,我哪有什麼好指點教導伍師妹的?」宇文的態度依舊優雅從容,卻不動聲色的把話堵回去。嘖,誰要教導指點這女人啊!
伍思邪的臉上仍舊掛著淺淺的笑,心裡想著,小氣鬼,你這種態度不就在指點了嗎?啊!這人果然好討厭。
不過沒關係,在司刑堂裡,她什麼樣的人沒遇過?想她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光是堂主和老怪,就勝卻人間無數了啊!
伍思邪打定主意,死都不和宇文正面交鋒,畢竟和老狐狸正面開火是最不可取的愚行,老狐狸就是連沾惹都不要沾惹最安全。
他喜歡擺派頭就讓他擺,愛指揮人就給他指揮,反正她就是裝死到底,裝到行動結束,便解脫了。
「既然伍師妹已經到了,那我們就繼續議事吧!」在伍思邪來之前,宇文已開始商議行動了。他原本就是要把她當傀儡用,只是對她膽敢第一次開會便遲到感到極度不滿。
「是,宇文師兄。」她的頭始終沒抬一下,只是乖乖順順的走到一旁角落空著的座位──那個論地位,司刑堂代表絕不該坐的位置。
但是她才不在乎呢!堂主自己都不在乎名聲了,硬要推她出來當替死鬼,那她也不用幫堂裡留面子。
反正司刑堂原來就是惡名昭彰,有面子或沒面子,感到不爽的人就自己去解決。而這句話的相反意思是:敢看不起司刑堂的,敢公開放話藐視司刑堂的,也要自己承擔後果。
要知道,他們堂裡多的是心胸狹窄、記仇到死的人。
想到這裡,伍思邪不禁綻放發自真心的笑顏。
默默的聽著議事廳裡眾人發言,她推敲著目前官逸的行動及他們打算對應的步驟。慢慢的,對於司刑堂人員可以在哪裡提供協助、何處出手,她心裡已經有了個底。
「伍師妹,我們剛剛說的,妳都同意嗎?」眼看整個會議過程坐在角落的伍思邪始終沒發言,宇文忍不住開口。
「同意啊!宇文師兄說的都對,司刑堂一定全力配合。」她抬起頭,溫順的應道。
這回話聽進宇文的耳中,卻怎麼都覺得她是在敷衍他。
「那不知司刑堂打算怎麼配合呢?」他故意刁難著,心想,看妳還怎麼敷衍我?
伍思邪怎麼會不知宇文有心為難,但還是端出景仰的態度,「宇文師兄想要司刑堂怎麼配合,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議事廳裡的眾人聽了,不禁竊笑。看來這個堂花也沒多厲害嘛!只能拿來當花瓶罷了。
宇文的眼角抽了抽,對伍思邪堅持裝乖的態度覺得厭惡。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懷疑,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陰謀?
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這個心懷詭計的女人。
「那就這麼做吧!」他俐落的下了命令。
聽到宇文的布局,低著頭的伍思邪挑了挑眉頭。
這布局和她估算的差不多,但是有一、兩步更狠、更有意思。看來他能當上宮主座前的四大護法之一,確實是有幾分本領啊!
「伍師妹,這樣的調度,司刑堂又能提供什麼樣的配合?」宇文再度開口,半是不甘願,半是看好戲。
雖然很不想和這個女人合作,但是對於司刑堂人員的配合與調度,他還是要靠這個女人居中聯繫。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