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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卿與痞天王~女兒國七辣之五

 

 
終於,在刀疤統領這邊將四面旗全升上後,第一場單挑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展開了,但由於雙方戰力不分軒輊,因此此役打得是精采絕倫,日月無光,一直到半個時辰後,玖天國傭兵才順利挑掉金沙國傭兵臂膀上的紅絲帶,在歡呼聲中勝利而歸。
眼見已勝了第一場,玖天國皇子立即打鐵趁熱地讓自己的大將上場,而玖天國第一猛將平風自然自信滿滿、威風凜凜地縱馬向前,然後邊走還邊不屑地對一旁的海老國傭兵冷笑。
大雪,依然在下,天候,更酷寒了,但海老國的傭兵們卻無人發一語,而是在一股異樣的期待氛圍中,望著一匹緩緩由金沙國邊塞大寨走出的黑色戰馬。
這匹戰馬其實很平常,毛色因常年征戰而顯得有些黯淡,馬身上的戰甲也有些老舊,但再老舊,也老舊不過騎在牠身上那名男子身上那東少一片、西掉一塊的黑色鎧甲。
男子身著紫衣,身材頎長,臉上罩著一張古怪的人皮面具,讓人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他的身後,插著兩支造型奇特的短戟,而騎馬的姿態,不僅怎麼看怎麼沒氣勢,並且邊走,還邊慵懶地打著呵欠。
「哎呀呀!那不是老崔嗎?好久不見啦!今兒個天真冷哪!最近怎麼樣啊?」
男子嗓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出口的話,連玖天國最靠後的戰士都得以字字聽聞。
「還不老樣子,倒是大少您最近辛苦啦……喔!對了,我家小崔最近進大少您營裡了,您有空就幫著教訓教訓,省得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當望見那紫色身影,刀疤統領不僅立即笑逐顏開地回應著,更興奮地大力揮著手,完全不理會一旁見他們竟在戰場上話家常而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玖天國皇子。
「行啊!」荊璩岑繼續打著呵欠,然後在望見那個因徹底被無視而再也忍不住向前急衝的平風時納悶了一下,「咦?老崔,來的這個不是家裡人啊!」
雪花紛飛中,一匹馬,急速向荊璩岑衝刺而去,馬上的平風,更是殺氣十足地握著紅纓長矛,毫不猶豫地往前刺去。
「是啊!聽說是什麼玖天國第一猛將,所以大少您愛怎麼砍就怎麼砍,出什麼事兒都跟咱無關!」
「那爺我就不客……」
荊璩岑口中最後一個「氣」字都還沒說完,一陣若有似無的銀光忽地在他身前一閃爍,原本衝向他的平風就那樣由馬身上整個飛起,直飛至兩丈開外後,才重重摔落在地。
「哎呀!老崔,真是抱歉哪!爺心裡頭光惦記著下一單,一下失神,手快了,忘了給你僱主留點面子。」
「沒的事,老崔全明白,大少您甭在意啊!」
「這……」明明眼眨都沒眨,卻根本沒望清荊璩岑究竟何時,又是如何出手的玖天國皇子,看著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平風,整個人都傻眼了,「為什麼我們請不到他?」
「你以為俺們家荊大少說請就請得著的啊!」刀疤統領得意洋洋地瞟了呆若木雞的玖天國皇子一眼後冷哼一聲。
「那他們……為什麼請得著?」舉起顫抖的手,玖天國皇子指向金沙國邊塞。
「誰讓你們要人時不僅挑三揀四,東嫌西嫌,給個錢還不乾不脆,七折八扣,更非得等打完仗才願結清餘款,要知道人家金沙國不等我們開口,就直接奉上十倍價,人選還全任我們決定,最重要的是……」這回,回答的人是掌管財務的二瘋子,「人家一次付清呢!」
 
 
大雪依舊飄飛,五匹快馬在一片蒼茫大地上瘋狂疾奔了一個日夜後,終於緩緩放慢馬速,隨意挑了個平坦處便就地紮營。
「在三皇子大婚前,還有幾單啊?」坐在火堆旁,解決完金沙國危難的荊璩岑邊大口喝酒,邊慵懶問著身旁管行程的小杜。
「四單,一單單挑,三單帶兵。」
「只有一單單挑?」聽到小杜的回答後,荊璩岑有些不滿意地罵了句粗話,「都快年終了,這讓大夥兒怎麼過年啊?」
也難怪荊璩岑不滿意了,因為若是單挑,自然兩組人馬都是海老國傭兵,大夥兒不用太辛苦就掙得著錢;可若是帶兵,那就表示只有他自己這方是自己人,必須真槍實彈上陣不說,其餘那些暫時沒工作,但家裡還等著吃飯的傭兵兄弟們可就苦了。
「沒的事,要不是虧得大少您,家裡今年連年都過不去!」
「年是一定要好好過的啊!不過這幫人是怎回事兒?要打當然是選在這種時節打才過癮!」放眼望著那一片迷人的漫天大雪,荊璩岑忍不住地嘆了口氣,「天候一好,爺怎麼打怎麼提不起勁哪……」
就那樣與手下東拉西扯地閒聊著,待到月上東山之時,突然,遠處傳來的一陣雜杳馬蹄聲與殺伐聲,令原本有些百無聊賴的荊璩岑眼眸忽地一亮。
「喲!那邊開打了,感覺打得還挺起勁的。走,看看熱鬧去,順帶瞧瞧有沒有生意可做。」
二話不說翻身上馬,荊璩岑一馬當先地趕至事發處,然後在望清眼前戰況時,輕輕吹了聲口哨,「乖乖,那幾個娘們兒夠悍的啊!」
無怪荊璩岑會這樣說了,因為此刻在雪地上打成一片的,是一群流竄在天禧草原上的流匪,以及幾名緊緊護衛著一輛華貴馬車的女子。
女子們個個身手不凡,儘管流匪人數遠遠多過她們,但她們不僅面無懼色,神情堅毅,而且那股打死不退的執著更讓人激賞。
這其中,最吸引荊璩岑目光的,是一名年約十八歲,身形高身兆、纖細的翠衫女子。
明明圍攻她的流匪最多,她的神情卻那樣的冷傲、淡定,揮劍禦敵之際,右手長劍猶如靈蛇般在夜空中來回舞動,與此同時,她卻仍有餘力用左手指揮其餘女子前後補位,將那輛馬車保衛得滴水不露。
那種舉重若輕、沉穩應敵的神態,讓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從容不迫的美……
「大少,那馬車上印的,好像是女兒國穆爾特皇族七公主的家徽耶!」正當荊璩岑的目光不斷隨翠衫女子而動時,隨後趕至的手下先是饒有興味地觀望著,然後在看清被流匪圍攻的那輛馬車時,興奮地嚷道。
「哦?看樣子會是筆好生意哪!」
聞言,荊璩岑若有所思地一笑,可眼眸依然流連在翠衫女子身上,而在聽及遠方傳來,那顯而易見是來支援的流匪馬蹄聲後,他的嘴角突然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