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男的倔強愛妻~請追我一輩子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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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以琴緩緩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上閃亮的吊燈,完全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想,此刻她應該是在夢裡,否則,這裡這麼漂亮,跟電影裡常見的華麗場景一樣,像她這樣的窮人,除了可以在電影裡看到大大的吊燈這類東西之外,大概就是在夢裡才能親眼目睹吧?
「妳醒了?」
見喬問恆穿著浴袍出現在面前,還親切地詢問著,她立刻嚇得從寬敞舒適的床上坐起來。
這下子,她可以百分之兩百確定,這一定是夢,否則這裡的裝潢不可能這麼華麗又奢貴,而且,居然還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現在她房裡!
聖母瑪利亞耶穌基督阿拉佛祖,這是個多麼令人開心的美夢啊!
「以琴?」
喬問恆走到她面前,俯身梭巡她的眼睛,接著,她仍有些失焦的眼神告訴了他,她尚未完全清醒。
「妳現在到底是醒著,還是仍在酒醉?」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仍有點迷濛的雙眼。
嗯,恐怕是後者的成分居多。
「應該都不是。」黎以琴皺皺鼻子。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正在作夢,而且還是個擁有俊男跟華房雙重好康的超級美夢!
果然好心還是能有好報的,雖然是在夢裡,不過老天爺也算對她不薄,在她的生活徹底跌落谷底時,沒忘記賞她一場好夢。
老天爺真是夠意思!
黎以琴的目光爬往他的身軀,看見他養眼又足以讓她大噴鼻血的精壯身材,一時半刻完全無法移開貪婪的視線。
「剛才妳吐了我一身,我只好把衣服換下。」看見她目光停頓的地方,喬問恆主動開口解釋。「等服務生把烘乾的衣服送來,我馬上就走。」
走?
她眨了眨眼,感覺原本扣住她下巴的溫暖力道瞬間消失,一時之間,飄浮無助的感受又重新回到她體內。
黎以琴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他企圖收回身側的大掌。從他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她心底充滿了安全感和依戀。
就跟三個月前一樣,他的指尖總是如此神奇。
這一次,同樣是他的手,儘管在夢裡,儘管只是她的想像,他依舊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再次感受到溫暖與安慰。
「對不起。」她垂下頭,輕聲道歉。
喬問恆沒有馬上收回手,只是微皺著眉,不明白她究竟是為哪件事道歉,是因為麻煩他處理她的嘔吐物,還是因為現在她緊緊抓住他的手?
「沒關係。」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他向來不是個熱情的人,對人也絕對稱不上溫柔,可是一遇上她,他就變得不像他自己。
他到底怎麼了?
或者,他應該問,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
「對不起。」黎以琴又說了一次。
喬問恆又皺了一下眉,正想低下頭仔細瞧瞧她的表情,卻反被她猛然仰起的小臉嚇了一跳。
接著,她以豁出去的強勢姿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湊上溫熱的紅唇,準確無誤地吻上他的唇。
溫軟的女性清香混雜著淡淡的酒味,瞬間籠罩他全部的思緒,她在他胸膛上不斷輕輕磨蹭,坦然且大膽的親吻著他,燃起他體內慾望的火焰。
喬問恆倒抽口冷氣,暗自咬牙,全身僵硬至極。
這足以逼瘋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誘惑,正凌遲著他。
靠著嚴格自我要求的自制與冷靜,喬問恆不顧身下緊繃得幾乎爆炸的硬挺,伸出手,在她困惑又不情願的無辜表情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離。
兩人的唇相距僅有一公分的曖昧距離,他深邃的目光筆直地望進她燦亮的眸底,低啞的自我警告著,「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未料,黎以琴甩開他的手,再次親密地摟住他,「我很清楚。我是說真的,我想要跟你做愛!」
無論是工作、感情,她統統都沒有了,現在,她只想要在夢裡擁有一點點溫暖,這也不行嗎?
在她水亮眸子的注視下,親耳聽見她說出那兩個字,瞬間,他宛如聽見全天下最催情的字眼,輕鬆的瓦解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為什麼他用來抵抗女人誘惑的利器,一碰上她,便馬上潰不成軍?
喬問恆黝黑的眸子狠狠盯著她,咬牙低吼,「別說那個詞!」
「哪個詞?」黎以琴可愛地歪著頭,又問一次,「做愛嗎?」
天殺的女人!
如果她能看見他現在腦子裡邪惡的念頭,就不會還對他擺出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模樣。
「聽著。」喬問恆在努力躲開她連串的親吻時,試著對她進行最後一次喊話。他的雙掌用力捧住她的臉,要她將他看清楚,「妳知道我是誰嗎?」
她點點頭,像個乖寶寶,「喬問恆。」她夢中限定的白馬王子,嘻!
「妳確定這是妳想要的?」他假裝沒注意到她此刻脆弱的眼神,冷硬著嗓音問。
黎以琴又點點頭,「我想要你。」這可是上天給她的美男補償呢!
喬問恆逼自己移開目光,躲開她渴切又惹人憐愛的水眸。
就在他撤開身子,別開頭猛做深呼吸,打算把最後一丁點理智拉回,重新主導這一切時,聽見她嗚咽了一聲。
她的聲音十分微弱,卻緊緊揪住他整顆心。
「你……也不要我嗎?」
他猛然轉回視線,黑眸深處全是過度壓抑慾望後的顯明痛楚。
「不是……」他勉強說出口,聲音異常粗啞。
她沒聽見,依舊沉浸在自己已什麼都失去的痛苦深淵裡,「為什麼你也不要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溫熱的眼淚滑下粉頰,黎以琴低喊的聲音充滿了無助。
就連在夢裡,她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是嗎?
沒有工作、沒有情人,甚至連自我都快消失無蹤了,現在只是想要一點點溫暖,也被夢裡的人一再拒絕?
喬問恆用力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如果對象不是她,他很確定可以瀟灑的抽身,但他也想要她,身下強烈的反應早就難以忽視,而她已然情緒潰堤,一聲聲軟嫩的嗓音伴隨著揪人心肺的嗚咽,使得他的情慾逐漸瀕臨失控邊緣。
「這是妳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妳說不,我可以馬上從妳身邊走開。」喬問恆全身正因狂湧的慾望而隱隱發痛。
黎以琴不說話,只是睜著汪汪的水眸靜靜看著他。
他苦笑了一下,舉步準備走向一旁的長椅,然而一團小小的溫熱突然重重撞上他的寬背,迫使他立刻轉身扶住她軟綿綿的身子。
未料,她乘勢踮起腳尖,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往下施壓,迫他彎腰,溫熱的氣息伴隨著輕咬,一併朝他敏感的頸項進攻,為他帶來細微的麻癢感受。
她火燙的紅唇已經夠令人心猿意馬,偏偏她嬌弱的身子又倒向他懷裡,柔軟的下半身不經意地貼上他瀕臨崩潰的火燙堅挺。他只微微愣了一秒,便有如野獸似的低吼一聲,厚實的雙掌托住她嬌俏的臀,將她女性的柔軟直接抵住他堅實的壯碩。
黎以琴感受到他灼燙的熱度,迷醉地瞇起水眸,頭微微往後仰,下意識配合他的動作,無意識的呻吟出聲。
已回不了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