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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不溫柔(原書名:強佔妳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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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窗外午後的寧靜早換作一片漆黑。
臥房中只亮著一盞鵝黃光的立燈,方淨芸瞄了眼掛鐘,已是晚間八點多。
他……離開了嗎?
擁著被單坐起,凌亂的大床上只留她一個,不知怎地,心房感到空空的。
會跟他在一起,維持這種肉體關係,對她而言,似乎是件極自然的事。
三年前,她與他在一場上流社會的晚宴中邂逅,她是負責籌辦那場宴會的小組成員之一,出社會剛滿一年,一切仍那麼新鮮有趣。
然後,她遇見他,像是上天特意的安排,是注定的緣分,他調情的笑、略帶憂慮的冷峻,一下子擄獲了她的心,讓她毫無預警地墜入這可怕卻甜美的深淵,在當中載浮載沉,怎麼也不能清醒。
他要她辭去工作,專心一意待在他身邊,她乖乖照做。
他要兩人之間的關係保持低調,把她留在這棟雪白的房子裡,她也毫無異議。
男女之間的感情,向來先交心的那一方注定要受傷,她把贏的權利讓給了他。
她是笨嗎?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總是心酸,卻又有種義無反顧的執著,以為固執地守在他身邊,任他予取予求,若上天憐憫她,或者能教那個無情、冷酷的男人也愛上她,一如她愛他那樣。
如果上天憐憫啊……
幽幽嘆息,她拖著被單下床,雙腿卻一陣虛軟,又無力地倒坐在床邊。
他發洩在她身上的力量彷彿還未散去,而裸露出來的肌膚種著一顆顆「草莓」,再次證明男人是如何愛過她。
「噢……」越要自己別想,腦袋瓜越要和她作對,那一幕幕激狂的交纏清楚浮現,害她臉蛋紅得如熟透的番茄。
就在她試著要再次撐起身子的同時,房門忽然被打開。
「啊!」方淨芸輕呼了聲,反射性拉高單薄的被單,當她揚睫看見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時,心跳忽地直逼八級地震。
男人走進,順手閤上門,高大身軀來到她面前。
「你、你你……還沒離開?」她訥訥地問,潔美的下巴被他的粗指勾起。
雷鈞似笑未笑,大拇指撫觸著她微張的香唇。「妳希望我走?」
「我……」她臉蛋更紅,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好怔怔地凝望著他那張惡魔般英俊的臉龐。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貓咬掉了嗎?」他戲謔地牽唇。
方淨芸心裡微酸、微澀,反正她就是這麼沒用,永遠被他耍著玩。
他要走、要留,哪裡是她能決定的?
他對她沒有感情,卻眷戀她柔美的身體,說坦白一些,她跟那些纏著他的女人其實沒什麼分別,把身體當作親近他的工具,只求他多些眷顧。差只差在,她一開始就傻呼呼地賠上真心──他從來不屑一顧的真心。
「我以為你忙,所以……所以來一會兒就要走的。」
「我明天開始休假,整整一個禮拜,所以不忙。」他平靜道,目光卻一點也不平靜,爍動著別具深意的火焰。
「喔……」她點點頭,似乎也感覺到黏稠又曖昧的氛圍正在形成,害她呼吸窘迫起來,原就發軟的雙腿根本使不出力。
「我想到浴室去,身子黏黏的,需要沖洗一下,你、你……可不可以放開?」她的下巴還在他掌握中,而他整個人則大剌剌地擋在她面前。
「不可以。」他直接拒絕,英俊的臉龐竟閃過孩子氣的笑。
「啊?」方淨芸又怔住了,無辜地咬著唇瓣,心咚咚、咚咚跳得好響。
他孩子氣的笑……真好看呵……
他俯下身,挺鼻輕觸著她的鼻尖,薄唇幾要吻上她,低語:「我剛跑完步回來,渾身都是汗,身子也黏黏的,也需要沖洗。」
她又咬唇,幾秒後才勉強擠出聲音,「那、那你先洗好了……」
英俊臉龐綻出邪氣的笑,他的嗓音更沉了。「小芸,不需要讓來讓去的,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妳要不要聽?」
裹在被單下的身子燙得快要燒起來了。「我不想聽。」再笨也猜得出這男人打什麼主意。
雷鈞霸道慣了,想怎樣就怎樣,誰也阻止不了。
他低沉地笑,忽地將她抱進懷裡。「不想聽就算了,我們直接行動。」
「雷鈞!唔唔……」
她的抗議被男人的唇狠狠堵住,只能很不爭氣地棄械投降,讓他抱進浴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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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鈞的金控集團前不久才成功合併了另一家香港的金控公司,不只台灣各大報章雜誌大肆報導,連國外幾家媒體也搶著採訪。
著實忙過一陣,他決定到日本好好休假──當然,這美好的假期怎麼可以少掉美女的陪伴?所以方淨芸也被一塊帶出國了。
「喜歡嗎?」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
方淨芸瞅著擱在梳妝台上的成套珍珠飾品,她抬起小臉,與他的視線在鏡中交會。
「謝謝……它們很漂亮。」
雷鈞慵懶一笑,低頭輕咬著她的頸,像英俊的吸血鬼伯爵正要享用他的新娘。
「妳很適合戴珍珠。」溫潤秀氣,如同她給人的感覺。
食髓知味又欲罷不能,他扳過她的小臉,略微粗蠻地吮住她的紅唇,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
「唔唔……鈞,別這樣……妝花了啦……唔唔唔……宴會要來不及的……」她虛弱地抵抗,努力不讓理智在他的摧逼下潰散。
雷鈞終於放緩力道,抵著她微腫的唇低語:「我不想去了。」
?!「不行,你明明說過今晚的宴會很重要,許多日本政商界的重量級人物都會到場,你一定要出席啦。」邊說,她推開他的肩膀,趕忙抽出卸妝棉替他擦掉印在他嘴上的口紅。
昨天,他們抵達日本,住進東京都心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方淨芸原以為接下來真是單純的兩人假期,誰知道他就算出國度假,仍是得在一些推辭不掉的社交場合露臉。
忽然間,她忙碌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
「鈞?」她疑惑地眨眨眼,心臟卻漏跳了一拍,因他眼底竄跳的火光。
他眼中閃動的意圖,她心知肚明,但如果真放任下去,今晚那場重要的宴會肯定見不到他們兩個的。
紅著臉蛋,她訥訥地擠出聲音,「不可以。你、你……總之不可以啦。」
討厭!討厭啦!她跟他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全做盡了,為什麼每次扯到較親密的話題,她還是克制不住的臉紅心跳,像個不懂情事的小女孩?
男人似笑非笑,「不可以怎樣?」
「不可以──你、你明明知道的。」還硬要逗她說出口……
他濃眉微挑,「妳不說,我怎麼知道?」
咬著唇兒,方淨芸輕哼了聲,燙紅的小臉撇向一邊,乾脆不看他了。每次都讓他耍著玩,彷彿她天生就這麼「命苦」,注定給他玩一輩子。
雷鈞沒再逼她,靜靜拿起一串珍珠項鍊替她戴上,讓那溫潤瑩白的珍珠兒安靜地貼著她細白的肌膚。
他著火的目光再次在鏡中與她交纏,那張惡魔般英俊的臉龐性感無比也邪氣無比。
他語氣略啞,戲謔道:「不可以就不可以,等宴會結束,什麼都可以了吧?」
這男人……熱氣猛地往頭頂衝,方淨芸全身紅得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