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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先試閱
養女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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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知語將盒子送往西院。
周小史是極為怕生的，她不害怕司馬紹，是因為司馬紹身上佩戴了會發出聲響的玉珮，走路的聲音讓人覺得踏實。但她卻是害怕知語的，知語不笑，只是把盒子放在她案桌上，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讓周小史怕極。
周小史咬字不清，結巴道：「姊、姊姊。」
「誰是妳姊姊！」知語頓時瞪了她一眼。
周小史身子抖了一下，迅速躲在案桌旁邊。這樣的知語，讓她想起大蠻嫂看她的眼神，厭惡的神情恨不得將她凌遲一般。
知語不屑，哼了一聲道：「這是主子賜妳的珠子，還不謝恩！」
周小史有些害怕地站了起來，伸手要拿木盒子，剛翻開一半，知語狠狠地蓋下盒子。手上吃痛，周小史縮回了自己的手，手背上立即紅了。
知語冷道：「沒教養的東西！妳知道這珠子值多少錢嗎？就憑妳，也有這等恩寵！」
周小史不知道這珠子是值錢的，知語說話刻薄，讓周小史覺得做錯的是自己，也不敢爭辯。周小史不善言，以前在周家，別人指責她，她都少有還口。
周小史的態度讓知語惱火，便怒道：「妳倒是說話呀！裝什麼傻？」
周小史低下頭，低低地說了聲：「我以後不滾珠子了……」
知語冷哼一聲：「怎麼著，不稀罕我們主子的這些珠子？」
周小史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
知語得寸進尺道：「那妳最好收下這些珠子。明日妳去東院謝恩。」她看了看周小史手背上的紅痕，突然抓起她的手，逼視著她，道：「滾不滾珠子是妳的事，最好不要多舌，害了我家主子，到時我可饒不了妳！大人若問起，說自己撞傷的知道嗎？」
知語威脅周小史之後，便甩門而去。
周小史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語。原來這裡的人和周家村村民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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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司馬紹來了周小史住處，看見周小史呈大字形躺在床榻上，神情空洞，好像一條死魚。他走過去，將她翻了個身，問道：「今天怎麼不滾珠子了？」
周小史回過神，道：「我不知道珠子這麼值錢，以後不滾了……」
司馬紹愕然，忽然冷道：「又是誰給妳氣受了？」他執起周小史的手，看見白玉般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道淤青，顯然是受重創所致，一時憤怒，便又問道：「怎麼回事？」
周小史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滾珠子，撞了案子。」
司馬紹瞇起眼睛，冷笑道：「倒是第一次聽聞撞案几的人出現這樣的細痕。周小史，妳不說是嗎？」
周小史搖了搖頭：「不能說。」
看見周小史真的什麼都不說，司馬紹冷哼一聲，便命人拿來鞭子──雖是行房時所用的軟鞭，翻雲覆雨時增加興致，可用力打在人身上，也是陣陣地抽疼。
周小史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鞭子，自然地躲，司馬紹冷道：「按住她！」
他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周小史身上，打得周小史在床榻上掙扎不已，最後實在沒力氣了，只得反手抱住司馬紹的大腿，失魂落魄地喊著：「阿紹，阿紹……」
司馬紹不為所動，繼續揮鞭：「我寵妳，但妳應知禮數。我早告訴過妳，我不是什麼好人，妳聽話，我便寵妳；妳不聽話，我便賞鞭子給妳。」
又是數鞭，周小史終於支撐不住，喊道：「她拿了一盒珠子給我！我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名字……」
司馬紹聽罷，停止揮鞭，隨即吩咐下人退出去，「早說就不用受這頓鞭苦了。」
司馬紹從暗格裡拿出一小瓶藥膏，在床榻前坐下，挖出一點碧綠藥膏，擦在周小史的手背上，藥膏清涼，擦下去效果極好。
司馬紹脫了周小史的衣服，周小史掙扎著，司馬紹臉色一變，周小史才坐著不敢動，任司馬紹退下自己上身的衣物。
司馬紹啞著聲音道：「乖乖趴著，別動，我幫妳擦藥。」
周小史趴在司馬紹的腿上，司馬紹幫她的背部上藥，數十道細細的紅痕，手指撫摸上去，輕易引起一陣戰慄。周小史扭了一下身子，司馬紹將藥膏用力的抹上去，隱忍地說了聲：「妖精！」
「什麼？」周小史不知道妖精是什麼，好奇地問著。背部一片清涼，方才被鞭子鞭笞過的火辣暫時得以緩解。
「不穿衣服的妖精。」司馬紹的聲音更加低沉。周小史扭了扭背部，司馬紹在她腰間摸了幾把後，才幫她穿上衣服，暗暗地笑了：「穿上衣服也是妖精。」
衣服貼在剛上完藥膏的背部有些難受，周小史又要把衣服拉鬆一點，司馬紹臉色立即變了，按住她的手，惱道：「不許這樣，成何體統！」
周小史委屈地看著他，為什麼阿紹幫她脫衣就行，她自己脫就不行？她悶悶地趴在錦被上，拿了床頭的金珠子，想要滾卻不敢滾，時不時偷偷抬頭打量司馬紹，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答案。
司馬紹拿過案子上的錦盒，放在她的旁邊，說道：「珠子府裡有得是，喜歡滾就滾吧。這裡不是周家村，沒有人會把妳沉河，只要妳聽我的話，什麼都不要怕。」
司馬紹說完，安置好周小史，便退出了她的屋子。
對於周小史，司馬紹倒是難得的耐心。
夜色茫茫，司馬紹望著北斗星的方向，許久之後忽然沉了臉色，冷道：「讓知語來見我。」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