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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新血帝國Ⅰ The Dawn/The Kingdom Of New-Blood Ⅰ

 

前言
 
 請你千萬別獨自閱讀這本書!
就算要翻閱,
也不要選在夜半時分,
更不能靠牆而坐,
因為很可能有一隻吸血鬼的手,
悄悄從牆壁裡伸出來──
將你抓進牆去!
那時,就算你大聲尖叫,也已經沒有用了……
  
 
噬血傳說──緣起
 
 
「Welcome to my house!
  Enter freely and your own will!」
「歡迎來到我的家!
  自由地進入,並且是要你自己願意!」
 
這是文學史上最著名的吸血鬼德古拉,當他出現在同名小說《德古拉》一書中時,所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這本小說再一八九七年問世,作者是布拉姆.‧斯托克,一名生於一八四七年、歿於一九一二年的愛爾蘭作家。
虛構的德古拉,英文為Dracula,事實上源自一名真實的歷史人物,瓦拉齊亞王子弗拉德三世,他的羅馬尼亞姓氏為德古(Dracul),原文字意為「龍」;為了有別於他的父親弗拉德二世,他被叫做Dracula,意思為「龍的兒子」,但是在羅馬尼亞文中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惡魔的兒子」。
生前以殘忍木樁穿刺人體酷刑而聞名的德古拉,他死後變成一名吸血鬼的傳說,已經在歷史上流傳超過了五百年。
傳說,德古拉的遺體被安葬在一座修道院裡,而這座修道院位於一座名叫史納哥夫的湖中小島上;然而當他的棺材被打開時,只見動物的殘骸……
傳說,德古拉的屍體葬在別處,而且他依然存活在人世間,他晝伏夜出,每當夜幕低垂,濃霧在湖水上升起,他就爬出神祕的石棺外,幻化作一隻蝙蝠,或是一隻蚊子,然後周遊列國、環遊世界各地去尋找他的下一個獵物;當你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地在你脖子上咬下一口……
傳說,你只要被咬三次,並且喝了他的血,你也會變成一名吸血鬼……
傳說,隨著世代文明的演進,現今的吸血鬼人口已經越來越少,而那些免於人類殲滅的,依舊沉迷於享樂主義,而且基於彼此的懼怕和不信任,並不會相互結合生育後代……
傳說,有一支「新血人」族是吸血鬼和正常人的混血品種,在青春期時便會開始顯現程度不一的吸血鬼特徵,但仍具有正常人的壽命長度……
傳說,被吸血鬼咬到一口的「新血人」,就會變成比吸血鬼更加魔力無邊的「變種吸血人」,但是崇尚和平、不主張吸食人血或是獵殺動物的「新血人」,仍然堅持不跟吸血鬼掛勾,寧願靠著「人造血」的輸血方式來存活……
傳說,「新血人」於是成為吸血鬼極力拉攏的對象,但是不言聽計從的「新血人」,也成為吸血鬼格殺勿論的獵殺品……
傳說,「新血人」族只想離群索居創立一座「新血王國」……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那麼就請你自己心甘情願地進來我家吧!或者是……翻開下一頁……
  
 
 
 
十一歲的費敘擇在浴室鏡子裡看見自子上唇上面長了一弧鬍毛的那天早上,他也同時發現,他上排牙齒的左右兩顆犬齒,似乎比平常長了一些。
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他可不希望這兩顆犬齒發展變成虎牙,因為現在不流行虎牙,因為只有那些很變態的日本小女生,才會覺得虎牙很可愛。
學校裡,在他四年級的班上,就有一名剛從日本移民到澳洲的女同學,她就有一對很大、很歪、很誇張的小虎牙,一對超難看、超噁心的小虎牙!
「小澤,你還愣在浴室裡幹什麼?快滾出來,你的校車巴士在六十秒內就會到達路口了!」
那是他的媽媽費雅,她一向都這樣跟他用吼的講話,而不吼的時候,就是用罵的了。
在台灣出生的費雅,用的英文名字也是「費雅」──FIA;她應該是姓費名雅,但是她的英文名字都拼成FIAFE,費雅‧費,聽起來好像「飛呀飛」,超好笑的。
但是費雅依然習慣叫他「小澤」,這對敘擇而言,是一件一點也不好笑的事情。
他不喜歡小澤這名字,也不喜歡唸起來很麻煩的費敘擇三個字,這只是費雅替他取的中文名字,很明顯的,他從母姓。
他比較喜歡自己的英文名字,Jack‧Luca,Luca是他父親的姓氏,但他在他六歲那年突然消失不見了。
但是,他替自己取了一個中西合璧的名字,叫做「路卡澤」。
他的父親是個義大利後裔,而「路卡」是個很普遍的姓氏。
路卡澤也不喜歡他那張有些詭異的混血臉,他看起來仍然非常像東方人,但是他的兩道眉毛有稜有角地特別濃密,他的一雙棕黑色眼眸又比東方人深邃,而他的唇色特別的紅,皮膚卻又很白。
班上的女同學們都說他最好看,但是路卡澤依然討厭自己的這一張臉,就好像他特別討厭日本味道的小虎牙一樣,他也討厭自己那比女孩子還要白皙又細緻的皮膚。
除了上唇那一彎稍微比汗毛粗一點點的鬍髭,他的臉上沒有半顆青春痘,他的聲音也還沒有變粗變低沉,他的喉結也還沒有凸顯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慶幸臉上沒長青春痘,還是他得擔心自己的發育可能比其他人慢了許多?
「小澤!我鄭重警告你,你再不滾出浴室,我就把門給踹開!」費雅下了最後通牒。
路卡澤用力地將門打開了,踱過費雅的身邊。
「這麼早,妳就有約會?」
這是他十歲過後就用來跟母親講話的口氣態度,在中文或英文裡面,他都不叫她媽媽,就直接喊「費雅」,因為這是費雅自己要他這麼做的,否則她會交不到男朋友。
他原諒她,畢竟她只有二十八歲,而她十七歲就懷了他。
鄰居有幾個糟老頭子都在背地叫費雅「公共廁所」,他當然也知道那句話背後所代表的侮辱意思。那些永遠帶有種族歧視的澳洲鄉巴佬豬!
他和費雅相依為命,每天看她在一家充滿菸味和酒氣的小酒吧裡當十個小時的女服務生,賺比薪水還要多的小費來供他的食衣住行,還有買最新的PSP給他。
他其實真的非常、非常愛他的媽嘛,只是他的青春期到了,他身體裡面的荷爾蒙也開始在改變、增加,他整個人也開始變得陰陽怪氣,脾氣更是陰晴不定。
走了兩步,身上只在腰間圍了條白色浴巾的路卡澤突然在走廊上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如今已經矮他一個頭的母親。
「費雅,我們家有刮鬍刀嗎?」
「你說,我們家除了一個毛躁無理而永遠長不大的小男孩之外,還有住一個男人嗎?」費雅顯得很精疲力竭,很沒耐心的反問他。
「妳不是也用刮鬍刀在刮腿毛?」
「那是女用的!唉!我幹嘛還得跟你解釋啊?真是的!」
路卡澤抿了下嘴,聳了聳雙肩,調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打算故意將房門關用力一點,讓費雅嚇一跳──近來他超喜歡做這樣的事情,發洩一下心裡面莫名其妙的憤怒。
「等一等!」費雅從後面叫住他,然後走過來把一張二十元鈔票塞在他手裡,「自己去買!要買有雙刀鋒的,才比較不會刮傷皮膚。」
他謝了一聲,進房間之後,他還是將房間門關得很用力而且大聲。
除了憤怒,他近來還經常作夢,作一個很奇怪又有些嚇人的夢。
一直作著同樣夢境就已經夠嚇人了,是不是?況且一直作同樣的夢,算不算是一種怪病?
夢境中,他能走進臥室的牆壁裡,然後就一直待在「牆、壁、裡」!好詭異,更恐怖的是,當他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床時,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是夢境吧?他不確定,甚至懷疑自己真的能進入牆壁中。
每每驚醒過來,他又發現自己的確是躺在床上,只不過身上和床上會有一些微砂礫。
路卡澤則選擇安慰自己,至少他不是在牆壁中醒過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