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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學園 正太騎騎馬
 
飛霜門出去連天接陌的一大片草地都是定塵學院馬術系平時的比賽和訓練場地,另外還有幾個面積較小的沙地是作為場地障礙和盛裝舞步比賽的訓練場。今天上演燕尾盃馬術比賽的壓軸好戲盛裝舞步的賽場,早已經被「聞名」而來的女生們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遠遠望去,只看見紅紅綠綠的一大片,人疊人層在一起,場面實在是壯觀。
外邊還有許多女生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地往裡頭擠,可是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看到這陣勢,遲到的林娜一咬牙就捋起袖子準備拚。她還沒來得及用力,人堆中央就傳來了悠揚的音樂,那婉轉舒緩的旋律,頓時軟化了現場女生們爭搶的激烈,從人群中的縫隙中流淌出來,伊雪晴聽著這音樂,止住了腳步,靜靜地欣賞。
「啊,這音樂好好聽……」即使是林娜也忘記了自己的衝動,感慨起來,「是誰這麼有創意,想到在馬術比賽的時候還放音樂。」
伊雪晴終於展露了笑顏:「妳不知道,盛裝舞步被叫做馬術比賽裡的芭蕾,人穿盛裝,馬走舞步,騎手和馬合為一體,沒有音樂怎麼能行?燕尾盃把盛裝舞步作為比賽的最後一項,是因為他們都認為這才叫真正的藝術!」
林娜掐了伊雪晴一下,「哈哈,看來妳倒是為妳的兩門職業找到了共性,繪畫是藝術,馬術也是藝術呢!」她說著吐了吐舌頭。
伊雪晴是尚香文院藝術類美術系學畫畫的大三學生,但是她同時又是一名賽馬的騎手。當然,除了林娜,沒有人知道一個看起來溫順安靜的藝術系女生同時也是一個頂級的瀟灑騎手。當然,除了林娜,學校裡也沒人知道這個看起來溫順安靜的女生其實骨子裡頭一點也不溫順,她的本性都被她溫和文靜的外表給掩藏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即使說出來,也沒多少人相信吧。
林娜還沒等伊雪晴回掐,就拍手笑了起來,「這樣說來,今天這場比賽更加連比都不用比了!還有誰比小岸岸更厲害?還有誰比小岸岸騎到馬背上更吸引人……」
伊雪晴在一旁狂滴汗,「我回寢室去給妳煮綠豆湯吧,妳得降降火了!」
「沒……沒用了!」林娜的聲音忽然一變,差點沒顫抖起來,兩隻眼珠子早已經發直。伊雪晴不明白林娜這是怎麼了,順著她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晚禮服,頭戴黑色闊簷禮帽,穿著高筒馬靴的騎手正朝這邊緩緩走來。
「是、是卓以岸!」林娜掩住口,深怕其他人聽見,她的一顆心怦怦地亂跳起來。「原來他還沒進賽場啊!太好了!雪晴,我們真是太走運了!」
伊雪晴有點無語,「我可沒覺得走運!」要不是自己采風歸來太累了,真想把自己的好友一拳打暈,讓她別吵了。
「一看就是拿著家裡的錢瞎玩。」伊雪晴直接否定道。也只有有錢人家的少爺才能玩得起馬術這種運動。
她正說著,一轉頭,只看著那男騎手翩翩而來,不急不慢,好像考核比賽對於他來說就跟吃飯一樣平凡,根本就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雖然隔了有五十米,伊雪晴還是能大致看到那男騎手的輪廓。刀劈斧鑿的線條勾勒出俊美的骨架,就像一尊完美的石膏雕塑,稜角早已經被最好的藝術大師給渲染出來。加上他這一身盛裝打扮,更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用玉樹臨風來形容,正是恰到好處。
朝霞映著身穿燕尾服的騎手,好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假面先生,馬靴踏著還掛著露水的青草,沙沙作響,配著那悠揚美妙的音樂,有節奏地輕緩走來,就連伊雪晴也一下子收住了話匣,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幕有些美輪美奐,讓人一掃心中的疲憊,一大早就有了一個好心情。
眼瞅著那騎手越走越近,林娜捧著伊雪晴的手臂,心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完了完了,他過來了!我要窒息了……天哪,我還沒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伊雪晴心裡好笑,這個叫做卓以岸的傢伙確實讓人心動,可也不至於讓林娜這麼失常吧。她看向他,眼前男騎手的面龐越來越清晰,忽然覺得在盛裝舞步的音樂伴奏下,那張還有點稚氣的臉孔就跟他背後的朝陽一樣,讓人的心忍不住為這朝氣猛地一跳動。
伊雪晴正想著,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從賽場那頭由遠及近而來,一眨眼便見到一匹棕色馬已經奔到了卓以岸的跟前,馬背上坐著的是馬術系的助理教練。
卓以岸抬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匹高頭大馬,有點疑惑地望了一眼馬背上的助理教練,「這匹馬是愛爾蘭純種馬?」
助理教練眼睛裡頭閃過一絲尷尬,「這個,牠的媽媽曾經拿過兩次歐洲的世界冠軍,牠另外兩個同母的兄弟也都拿過藍寶石錦標賽的冠軍,不過牠的父系血統不是很好……」教練說著,身下的馬還動了動前蹄,踢踏著草地,顯得有點焦躁。
卓以岸一副明瞭的樣子,「這麼說來,這匹馬並不是純種馬了,頂多算是一匹三星馬。」他早已經把自己的目光從這匹馬身上收回,對牠已經沒多少興趣。
「難道沒有別的馬了?」卓以岸看樣子是不想挑這匹馬參加比賽。「教練,你也知道盛裝舞步主要是講究人和馬之間的協調,現在我的馬受傷了,今天還不能比賽,你不給我挑一匹好點的馬,靠牠的話,我想要破紀錄恐怕比較難吧?」
卓以岸言語之中對這匹馬很是不屑,那馬兩隻前蹄輪番踐踏著草地,像是要刨個坑似的。
伊雪晴在一旁早已經聽得火冒三丈,眼看著那匹馬委屈自卑地埋下頭顱,伊雪晴再忍無可忍地衝了出來,「喂!你怎麼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短處,馬也一樣,每匹馬都有自己的潛能,你沒有試怎麼知道牠不能破紀錄?」
她突然的說話,把教練和卓以岸都嚇了一跳,林娜也沒想到一向不與陌生人衝突的伊雪晴竟然會主動和卓以岸槓上,原因是為了一匹馬。
天才少年卓以岸傲慢地掃了伊雪晴一眼,儘管看出對方比自己年長,但一瞅見伊雪晴背上背著的畫夾,還是毫不客氣地說道,「學姊恐怕對馬術不了解,人也有能力大小之分,馬也分星級,低劣的馬很多事都幹不來,就算再訓練,也不可能做到。」
伊雪晴聽卓以岸那毋庸置疑的口氣,就覺得來氣,正要上前再理論,林娜一把拉住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和天才少年的第一面就像是埋了N個炸藥包。
「雪晴,好啦,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嘛。」她當然知道伊雪晴對馬很行,可不想伊雪晴和卓以岸因為這件事變成了冤家對頭。
但是伊雪晴對林娜的幫腔更是不滿,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不禁對著林娜指桑罵槐起來,「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但是有些人的想法太不端正,做學姊的就有必要有義務替他糾正過來!」
林娜沒見伊雪晴這麼生氣過,卓以岸則對伊雪晴的生氣很不以為然,只是衝這位衝動的學姊冷冷笑了一下,然後就牽過教練手中的馬,踏著他噌亮的馬靴往比賽區走去。
伊雪晴沒想到卓以岸根本就不理會自己一個人向前走了。倒是那匹馬,還梭巡了一下,被卓以岸牽著的馬頭回過來依依不捨地看了伊雪晴一眼。
伊雪晴只聽見卓以岸邊走還邊對自己的教練說道,「最好還是再替我找過一匹馬,我不喜歡跟檔次低的馬湊合。」馬兒聽到卓以岸的話,四隻腿都走得有氣無力的。
卓以岸正走著,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呼哨,那哨音短促低沉,聲長不到一秒,卓以岸卻只覺得自己拉著的韁繩忽而一緊,他還沒明白過來,就只見自己旁邊的那匹非純種的馬兒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亂蹦亂跳個不停,昂揚的馬頭伴著一嘶長鳴,恨不能掙脫韁繩。
卓以岸眉頭緊蹙,英俊的臉上這個時候也不再是不為所動、毫不在乎的表情。他好半天才把那匹馬安撫下來,回轉頭,果然見到伊雪晴站在那面有得色的看著自己。
「不光是人要挑馬,馬也會挑主人的。我看有些人不配做這匹馬的主人呢。」
卓以岸不屑和伊雪晴理論,只是把韁繩鬆開,揉了揉已經被勒紅的手掌,冷著臉對教練說道,「教練,我看這匹馬這麼不聽指揮,性情不定,好像不能用於比賽了吧?」
教練不知道那匹馬怎麼會突然之間狂性大發,尷尬道,「這個,現在再去找一匹馬來,時間上有些緊,不如……」
卓以岸知道教練的意思,非常無奈,卻也沒有辦法,他勒了勒馬的籠頭,「看來只有湊合著了!」他拉著馬,踏著馬鞍就一腳踩了上去,背後的伊雪晴又在旁邊吹起了一聲口哨,那匹馬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兩條前蹄瞬間往前邊一葳,整個身體就往旁邊一栽,直接就把卓以岸從馬背上給抖落出去。
教練一看這架勢,嚇了一跳,慌忙跑上去,想把卓以岸給拽起來。「你沒事吧?」
伊雪晴在後邊笑道,「連馬都掌握不了,還想參加馬術比賽,那真是見鬼了!」
卓以岸從草地上爬了起來,還好那匹馬只是把他往外輕輕一甩,雖然沒受傷,但卓以岸英俊冷酷的形象被這狗啃泥似的一摔,頓時弄沒了。
卓以岸拍了拍自己身上沾著的草,回轉頭看了伊雪晴一眼,眼裡頭的惱怒是遮掩不了。可是他也沒弄明白伊雪晴是怎麼回事,就讓那匹馬失去了控制。
卓以岸拿伊雪晴沒辦法,只是對教練說道,「我看以後的馬術比賽,最好要防止一些有惡意的人進來破壞,什麼樣的人就能教唆什麼樣的劣馬。」卓以岸算是徹底地放棄了這匹馬,自己一個人繼續挺直腰杆,大踏步地朝前邊走去。
倒是作為天才少年卓以岸的助理教練,像個跟班似的,慌忙地牽著那匹馬跟了上去。「你等等,我想辦法給你換一匹!」
只剩下伊雪晴憋紅了臉站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什麼卓以岸,實在是太可惡了!看起來衣冠楚楚,扮作一副酷酷的樣子,原來說起話來這麼惡毒!
伊雪晴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白,改天非得把他罵到腦殘!
「雪晴?妳沒事吧?」林娜嘟著嘴,看伊雪晴臉色稍稍緩和,不禁向伊雪晴抱怨道,「妳和大一的小學弟較什麼真啊?從來都沒見妳這樣……」
  她嘟嘟囔囔地說著,一抬眼卻看見伊雪晴橫眉怒對自己,怕她要發飆,只好伸了伸舌頭,閉嘴了,眼睛卻看向卓以岸消失的方向。嘈雜的人群,都在等待著天才少年的登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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