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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先試閱
金商菊籬～麗人難之一

  

 
※※※
 
 
「小菊，妳怎麼有空來？」
前陣子才出嫁的万俟泰匆匆走進夫家小巧別致的亭閣裡，見到二嫂東菊籬的身影，隨即揚起甜美的笑容。
「泰兒。」東菊籬起身，擁抱了下比她小兩歲，像妹妹又是閨中密友的万俟泰，笑說：「就像妳說的，剛好有空，就來了。」
「是這樣嗎？」懷疑的睞向東菊籬，万俟泰很了解她。
這個和兄長一樣以壯大家族為己任，吃下整個天朝為目標的二嫂，可不是說有時間就有時間的。
東菊籬笑而不答。
万俟泰拉著她坐下，早已吩咐過的家僕適時的送上茶點和茶。
「吃吧！這都是妳最愛的東西。」万俟泰把茶點全推到她的面前，只留下一盤酸梅在自己的眼前。
東菊籬拿了些甜糕，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只吃酸梅，忍不住發問，「妳不覺得酸嗎？」
万俟泰忽然擱下酸梅，抿了抿唇，看得出來有些緊張。
放下客套性的咬了一口的甜糕，東菊籬靜靜的瞅著她，等待下文。
好半晌，万俟泰終於做好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露出有些害臊又歡喜的笑容，「我……有喜了。」
匡啷！
東菊籬正舉起的杯子忽然鬆脫手中，還好只是落在桌上。
一旁伺候的侍女立刻上前，清理桌面。
「很難得看見妳這麼不小心。」万俟泰擰起眉頭，取笑道。
「對不住，我聽見妳有喜，太開心了，一時激動。」東菊籬從容不迫的揚起為她開心的笑容，同時輕拍她擱在桌上的手。「怎麼沒捎個消息回去給妳哥哥？這麼大的事情，應該告訴他的。回頭我讓人張羅一些會用上的東西送來給妳，如果需要什麼，千萬別客氣，儘管告訴我……」
「慢、慢。」万俟泰好笑的舉起手，打斷她的話，「慢一些，妳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我都快昏頭了。」
東菊籬擴大笑容，「我太為妳高興了，忍不住。」
「我知道妳會為我開心。」万俟泰坐近她一些，露出理解的表情，「但是我也了解妳八面玲瓏、恭維人的本事，所以……妳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什麼？」
在了解自己的人面前，東菊籬發現要掩飾自己心有旁騖實在有些困難，畢竟她也和万俟泰相處了六年。
「……也沒有，我只是在想，妳嫁到凌家才多久，竟然已經有喜了……」她話說得有些吞吐。
万俟泰懂了她的心思，因為最近常聽見有人談論她不能生子的傳言。
「這其實也不能急，大夫跟我說過，有時候該來的就會來，急不得的。」
「但是……他並沒有碰我。」東菊籬淡淡的說。
「什麼？」這下子万俟泰也難掩詫異，「妳的意思是，二哥從你們成親後到現在，都沒有對妳……手來腳去？」她斟酌著用詞。
「例如哪些？」東菊籬自嘲的問，「懿哥會吻我，會抱我，非常疼我，也每天都說愛我，但是那件事，他一次也沒做過。」
她本來是不在意的，或許該說到現在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想到万俟懿可能在避著她，一股不確定的感覺便悄悄襲上心頭……也許她現在還得他寵愛，若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點，而讓她逐漸失去一切，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所以她必須明白他的想法，卻不知道從何下手，越想越心煩，才會來找万俟泰談談。
「那……二哥有說什麼嗎？」
「他說我們不需要急，慢慢來就好。」東菊籬的眼眉浮現一絲煩躁。
万俟泰原本想說什麼，忽然一個念頭竄過，話鋒跟著一改，「聽了這些話，妳有沒有什麼感覺？」
如果是一般女人，都會著急的吧！
「什麼感覺？」東菊籬望著她，一臉不解。
万俟泰也回她相同的表情，「既然沒有感覺，妳為何在意？」
「因為我不想失去他。」東菊籬想了下，「因為我愛他。」
「所以妳是發自內心想為二哥生個孩子？」万俟泰的問題有些怪異。
「因為有這個必要。」東菊籬即刻回答。
這個孩子是她能繼續愛万俟懿的羈絆，這是她想了好幾天得到的答案。
万俟泰沉默了片刻，「我不太理解妳對愛的定義。」當然也不了解二哥的，但是在眼前的人是東菊籬，所以她想至少應該從她先理解起。
其實從以前她就一直覺得二哥和二嫂的「愛情」有些不協調的地方，當然，不是說他們人前人後是用不同的相處模式，相反的，二哥在別人的面前疼東菊籬多少，在背後只會加倍的疼她，可是他們的愛，有種僅僅言及表面的感覺。
她相信二哥是愛東菊籬的，然而是愛她的能力，還是愛她這個人，總覺得有待商榷。同樣的，東菊籬也給她這種感覺。
「愛就是理解對方，給對方需要的，幫助對方任何事。」東菊籬想也不想的回答。
對她而言，愛最清楚的定義就是為他所用。
万俟泰聽了，也不能說她的想法有錯，於是換了個方式問道：「那麼妳覺得二哥對妳的愛呢？是屬於哪一種？」
如果是六年的夫妻，這種問題應該不難回答吧！
「他愛我能為他分憂解勞，愛我能替他賺大錢。」東菊籬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
沒錯，這也是她的感覺。万俟泰暗忖。
但是，真正的愛不該是這樣的吧！
東菊籬徹底搞錯愛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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