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清純的狐狸精~人見人不愛之二
「我不分手,其他的妳想要怎樣都可以。」
江汝汝看著他,同樣也是好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鄭楷這麼說的意思,是要卯起來跟他的雙親對抗嗎?
如果他們堅決反對到底的話,那鄭楷打算拿她怎麼辦呢?
一直這樣沒名沒分地交往下去?
萬一有一天鄭楷的父母親有了看中意的媳婦兒人選的話,她是不是就得變成鄭楷的情婦了?
不行,這樣子是絕對不行的。
她曾經以為自己跟鄭楷會一輩子甜甜蜜蜜地相愛下去,結婚、生子當然是遲早的事情,哪裡曉得鄭楷的父母親自始至終都對她不滿意,想盡辦法要讓他們分開。
現在情況變成這樣,她覺得鄭楷應該要先解決家裡的問題,才有資格來對她怒吼說不想要分手的這個話題。
「你想要怎樣都可以,不過你得讓你的父母答應我們的交往才行。」
江汝汝學著鄭楷談判時的語氣,將她所在意的重點標示出來。
「別管他們怎麼想,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過去那一個星期裡,因為怎麼樣都找不到她,見不到她讓鄭楷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了,好不容易透過關係跟里長調到路口的監視錄影帶,看見她跟著這個男人回家,他迫不及待地尋上門來。
見到她之後,他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些。
鄭楷想到那天自己狠心將她趕下車時的情景,其實他很想向她道歉,可是一開口卻是威脅般的言語。
他不想要分手,就算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也無所謂。
反正他家有的是錢,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只要是汝汝想要的東西,他通常都會盡其所能地滿足她。
過去那些年都是他在養她,日子不就是一直這樣過的嗎?
他不懂,為什麼汝汝會突然冷著臉說要跟他分手。
如果是因為他父親給她那張支票的舉動讓她感到羞辱的話,不管她想要什麼樣的補償都可以的。
甚至當他知道她並沒有收下他父親給的那張支票之後,他匯了同樣的金額到她的戶頭裡去,來做為自己誤會她的代價。
「怎麼可能不管他們怎麼想?他們是你的父母親啊!」江汝汝望著他,突然間明瞭了一件事:「鄭楷,我們已經交往七年了,你不覺得應該要給我一個名分了嗎?」
「妳是在逼我跟妳結婚?」鄭楷蹙起了眉頭。
目前在進程上他還沒有這樣子的打算,畢竟他才二十五歲,這個年紀的男人都還在創造打理自己的事業,雖然他有家族事業的庇蔭,可以比一般的年輕人更快進入事業的衝刺跑道,但二十五歲就結婚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我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你不用對我付起責任嗎?」江汝汝瞇起眼,很不是滋味地瞪著他:「女孩子的青春有限,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如果你沒有跟我結婚的打算,那麼就趁著這個機會分手吧!」
江汝汝愈想就愈不爽。結婚、生子應該是他們之間理所當然的下一個里程碑吧?他現在竟然說她是在對他逼婚……
果然是她單方面愛昏頭了嗎?
他難道一點都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未來?
她可是想了好多、好多呢!
她想要在二十七歲、最遲二十八歲的時候結婚,然後生兩個小孩,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然後他們就這樣一家四口熱熱鬧鬧地生活下去。
然而鄭楷聽到結婚這兩個字時的表情,讓江汝汝知道如此平凡又理所當然的渴望,搞不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乎而已。
「你走吧!在你想清楚我們之間到底該怎樣繼續下去之前,請你不要來這裡煩我,我不想見到你。」
江汝汝指著門的方向,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她的新生活已經開始了。
雖然她還沒確實地想清楚未來的方向該怎麼走,不過她已經可以將自己與鄭楷切割開來思考了。
無論過去兩個人在一起時是多麼地甜蜜又美好,如果未來的方向是不一致的話,那麼將來無論如何都會分道揚鑣的,她並不想在年華老去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過去那七年的時光,鄭楷是她生活的全部,她希望未來不管幾年情況一直都這樣繼續下去,如果他並沒有這麼想的話,那他們就只能分手了。
「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漠?」鄭楷望著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她突然間變得如此絕情,說分手就分手,好像切西瓜一樣可以一剖就兩半,他們多年的感情真的能一拍兩散嗎?
他也不懂為什麼她開始變得愛計較,畢竟他的雙親是從一開始就反對他們在一起的,他們的立場從來都沒有變過,既然過去那七年她可以忍耐,為什麼這陣子突然間就變得不能了?
江汝汝幽幽地望著他,她並不覺得是自己冷漠,而是選擇的時間到了。
「你剛剛不是說我想要怎樣都可以嗎?鄭楷,我們可以恢復過去的關係,只要你給我承諾。」
她要的承諾就是指結婚。
如果他沒有辦法說服他的父母接受她的存在,以後還是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他的雙親一定會想盡所有辦法拆散他們的。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之前那樣被人用支票打發的羞辱過程,而且,搞不好鄭楷的雙親還有更過分的招式也不一定。
她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還有,她要的是一個有明確遠景的未來。
結婚、生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些遠景如果鄭楷不能夠給她的話,那麼他所謂的「在一起」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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