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奪心遊戲(原:傷害之後再惜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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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過來,凌亂的大床上只剩蘇品潔獨自一人。
好長一段時間,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懸掛在房外客廳的時鐘傳來整點鐘響,連續敲了十二下,才把她的思緒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苦笑了笑,明白一切都來不及回頭,她拖著疲軟的身子下床,剛站起來,兩腿像是果凍般軟得沒辦法支撐,又馬上跌回大床上。
這全是那男人的「傑作」!
但她是受雇於他的「伴遊小姐」,不是嗎?拿了雇主的錢,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不過短短兩個禮拜,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咬著牙做到。
甩甩頭,驅趕心中的羞澀和難堪,蘇品潔深吸了口氣,再次嘗試著站穩雙腿。
她的衣裙在昨晚不知第幾次時,被男人全數脫去,拋散在地板上。她勉強彎下腰收拾著,抱起破碎的衣物走進房中附設的浴室。
她有些訝異浴室的寬敞,除了用藝術玻璃圍成的沖澡間外,面對窗外還設置了一個圓弧造型的大浴池,分別有六個出水口,正不斷往浴池中灌注熱水。
將懷中的衣物擱在架子上,蘇品潔走近浴池,下意識地將手探進熱水裡攪弄,這才發現浴池的水是循環流動的,而且蒸騰出來的熱氣散發著淡淡氣味,像是溫泉的水質。
在自家的浴池中注入不斷流動的溫泉,不覺得太過奢華了嗎?況且這個地方,他說不定一年待不到一個月……她幽幽想著,再次提醒自己與男人之間的距離。
像他那樣的男人,過的生活、要求的東西、對各樣事物的價值觀,全都不是她所能意會的。
她只要聽他的話,這兩個禮拜好好當他的洋娃娃,等交易結束,她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牽連,而他,想必簡簡單單就能將她忘得乾淨……
嘆了一聲,她收拾起凌亂心思,池子裡的溫泉強烈地吸引著她。
赤裸的她將自己緩慢地浸入浴池裡,讓溫熱泉水包裹整個身體,那不斷流動的力量輕擊著她痠軟的身軀,像是在幫她做全身按摩一般。
好舒服……蘇品潔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頭往後擱在浴池邊緣,小手在痠痛的地方輕輕按揉,滑過細膩肩頭,在被男人吮出點點瘀紅的胸脯上揉動。
「嗯……」他昨晚的對待完全稱不上溫柔,被狠狠折騰了一晚,如今能泡在熱泉中,緊繃的身子終於得到放鬆,溫暖感覺滲進毛細孔裡,輕飄飄的,讓她什麼都不去想。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彷彿沉到深處,又從深處緩緩回醒,聽到男人在好近好近的地方低沉笑著。
「妳泡在裡邊太久了,會頭暈的。」
蘇品潔陡地睜開雙眸,浴池旁,傅昊東西裝筆挺地坐在那裡,手中還晃蕩著一杯紅酒,正以欣賞的目光向她巡禮。
她嚇了一跳,浸在熱水中的裸體不禁一縮。
對於她的反應,傅昊東挑高俊眉,勾勒出一抹帶著邪氣的笑,慢條斯理地說:「妳的模樣活像飽受驚嚇的小兔子,被大野狼逼到絕境,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張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哀求著敵人。」
蘇品潔猜測不出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懂得說笑呢?
「傅先生,我……我在洗澡。」她真的泡澡泡太久了,有些頭暈目眩,再加上他詭譎的注視,讓她心跳得好快,都快彈出喉嚨了。
「我看到了。」他自在地啜著紅酒。
「我想要……起來穿衣服了。」
「那就起來。」
蘇品潔這下子百分百地確定男人好看的薄唇正似有若無地滲出笑意,根本真的把她當小白兔欺負,就愛看她窘困、難堪的樣子。
她為難地咬了咬紅唇。雖說兩人已經發生親密關係,她的身體曾在他身下扭動,她的唇曾因他的撫弄逸出不知羞恥的吟叫,但此時明亮的天光從窗外透進,照亮每一處,她就是沒辦法在他面前坦然裸露,她害怕他的眼神。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她鼓起勇氣,「我……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傅昊東輕唔一聲,黝黑眼底閃爍著奇特光芒。「妳的衣服還能穿嗎?」
聞言,蘇品潔怔了怔,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我想應該還可以……」
她的衣服遭他「毒手」凌虐,釦子全掉了,好多地方還脫了線,連內衣的勾環也都弄壞了,他明明知道,卻故意這麼問,實在氣人。
傅昊東又啜口紅酒,動作優雅極了,望著杯中淺盪的深紅液體,他低啞地說:「可是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妳是我的女伴,我傅昊東再如何小氣,總不能讓妳衣不蔽體地出現在其他人面前吧?」
「咦?」蘇品潔再次怔住,被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迷惑。
傅昊東忽然笑出聲音,摸了把蘇品潔香滑的臉蛋,長指勾起她細緻的下巴,「妳真有趣。」好久沒碰到這麼好玩的「東西」了。
「你……你好奇怪。」話一溜出嘴,蘇品潔才意會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臉更紅,心跳得更快,怕他不高興。
他目光微沉,性格無比的眉挑得飛高,似乎在斟酌她的評語。
兩人相視了好一會兒,他深沉的雙目靜靜移過她的鼻、她的紅唇,又靜靜往她雪白的咽喉瞄去,跟著落在溫熱水面下豐滿的渾圓。
他沒有真正碰觸她,但光是以那樣的目光,她體內便已受了撩撥,蠢蠢欲動了起來。
她的呼吸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肌膚早已泛起潮紅,下腹竟升起空虛的感覺,老天!才經過一個晚上,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她天生就如此淫蕩?
「傅先生,你……你的西裝會弄濕的。」她努力讓聲音不發顫,克制著幾乎要衝口而出的呻吟。
傅昊東將蘇品潔的困窘全看在眼底,薄唇淡勾,握住她下巴的手往下滑去,探進水裡,不容她抗拒地捧住盈盈的渾圓揉捏著。
「嗯……」蘇品潔咬著下唇,仍然忍不住悶哼出來,想躲,可背後已經抵在浴池的邊角,根本動彈不得。
「妳心跳得好快。」他瞇起眼,感覺她渾身一顫,那可憐兮兮的無助模樣,讓他覺得自己真像頭大野狼。
「你的袖子濕了……你不要這樣……」她耳中嗡嗡亂響,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衝到頭頂,好暈好熱,好難受……
他的大手忽然離開她的胸脯,往水中她弓起的腿間探去。
「不要!」蘇品潔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夾緊雙腿,可惜慢了一步。
「妳會習慣的。」傅昊東雙瞳沉黝,火烈的慾望壓在深處,他控制著慾望,卻在她身上引起漫天大火。
忽然,傅昊東像是玩弄夠了,平靜地推開蘇品潔軟若無骨的身子,站了起身,在浴池邊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剛受過情慾折騰的臉龐。
他薄唇帶著嘲弄,淡淡地說:「我已經讓人替妳準備好衣服,今晚妳必須陪我參加一個私人宴會,該怎麼打扮,等一會兒有人會告訴妳。」
他拿起架上的乾淨毛巾擦了擦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便逕自離開了。
四周再度剩下她一個人,靜謐中,彷彿有個聲音在恥笑著她。
她緩緩回復了神智,身體還留有男人捉弄過的感覺,難以言喻的羞恥湧上心頭,她好想哭,覺得自己真像個浪女,他以那樣的方式蹂躪她,沒有尊嚴、沒有憐惜,她竟會感到歡愉?
她怎可能喜歡他那樣的對待?
但她的理智說不,身體卻淪陷在他的魔力中。
老天!這只是一場交易,她是被迫的,她怎能忘記?
縮在浴池的邊角,蘇品潔不敢哭出聲音,只能咬著唇,將額頭抵在屈高的膝蓋上。
她是他為期兩個禮拜的玩具,等一切都過去了,她還是蘇品潔,絕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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