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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大野狼

  

  大雨像打開的水龍頭不停往白流蘇頭上澆下,使她變成可憐兮兮的落湯雞,悲傷發現傘被狂風吹到對街,她一手抓著斷裂的傘骨,急忙踩著雨水追去。

  「拜託!千萬不要砸到人!」她邊祈禱邊狂奔。

  「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倒楣的一天,千萬不要有更倒楣的事發生,拜託,拜託!」她面色慘淡的喃喃自語。

  路邊停下等紅燈的駕駛,看白流蘇雙臂向上伸,像個瘋婆子啪噠、啪噠跑過馬路。

  站在幽暗處的獨礽昶冷笑看著她的狼狽慌張。

  傘面咻──咻─被強風吹向他,剛毅方正的下巴向上微抬,風勢猛然停止,雨傘落下,他直覺伸手去接,濕答答的傘面啪嗒一聲,輕巧落入黝黑掌心。

  一路追來的白流蘇看見傘面往陰暗處掉下,發現那裡就是讓她感受到銳利目光的所在處,不由放緩腳步。

  白流蘇的遲疑,以及不時散發出的清新氣息,使原本不打算理會她的獨礽昶改變心意,低沉的嗓音帶著誘惑:「不要傘了?」

  充滿魅惑的男性嗓音讓裹足不前的白流蘇的心冷不防悸動了下,沒想到會有男人光用聲音就可以迷惑女人,他令她好奇,想看看他的模樣,是否如同他的聲音一樣迷人。

  雪白長腿帶著試探意味,小步前進,清雅的嗓音帶有一絲緊張,咬唇問:「對不起,我的傘打到你了嗎?你有沒有怎樣?」

  莫名的緊張籠罩心頭,彷彿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隱身於暗處的猛獸咬住咽喉……刷白的粉唇上揚,嘲笑自己神經兮兮,對方是平凡的男人,她怎會神經質的將人和猛獸聯想在一起,一定是最近看太多奇幻小說了。

  獨礽昶嘴角噙著冷笑,不疾不徐地自黑暗中走出來,讓白流蘇得以看見他的模樣。

  雨勢由原本的滂沱大雨,慢慢變小。

  全身濕透的白流蘇屏息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長得好高,好高,身高約莫超過一百九十公分,肌肉結實勻稱,長相好看有型,散發出誘人的男性費洛蒙,是具有超強魅力的男人。

  她看他看得目瞪口呆,嘴巴有沒有閤起來?他會不會覺得她很蠢,很好笑,很花痴?

  擔心被誤會成花痴女,白流蘇努力振作,收回驚嘆欣賞的目光,清清喉嚨說:「今天的雨好大,你沒撐傘都淋濕了。」

  她知道這麼說很突兀,可真的沒法忽略他沒撐傘這件事,因為雨水讓恤及牛仔褲緊貼在他身上,更加彰顯誘人胸肌和結實長腿,至於束在腦後的頭髮,並未使他呈現柔軟形象,反而更加強他的率性。

  獨礽昶揚揚手中的傘,炯亮眼眸充滿嘲諷意味,揶揄開口,「妳有傘,不也淋成落湯雞。」

  尷尬!這麼糗的事活生生發生,她不由自嘲一笑,「我的傘投奔自由的方式太激烈,其實我很好溝通,只要它向我要求,我會放它自由的。」

  呃……糟糕!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怪女人?說了一大串讓人聽不懂的話。

  天!她到底在想什麼?幹嘛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白流蘇窘得想挖地洞鑽進去,假如先前他不覺得她奇怪,現在肯定會,她懊惱拍額呻吟。

  不過與他面對面之後,赫然發現他的眼神異常冰冷,即使他那性感的教人想親吻的唇角上揚,依舊不讓她認為他是真心微笑。

  他好像是不快樂的男人,儘管表面未展現出來,不過她可以從他充滿譏笑的神情,察覺到他的內心似乎蘊藏許多怒火,心腸很軟的她很想知道他為何不開心。

  在白流蘇研究他的同時,獨礽昶也再次研究她,更加清楚細分她和魏莎蔓的不同。她全身濕答答,我見猶憐,唇瓣粉嫩,誘人一親芳澤,皮膚細緻白皙,幾乎看不見毛孔,而且她瘦歸瘦,身材倒是滿有料,可那雙和魏莎蔓神似的眸子,於顧盼流轉間,會讓他產生錯覺。

  對魏莎蔓的憎惡迅速湧上,連帶對她沒有好感,他的語氣瞬間變得更冷冽,「妳的傘不拿回去?」

  他的疑問,使白流蘇尷尬漲紅臉,連忙取回傘面,開口解釋,「對不起,我一時沒想到,並不是想把垃圾留給你。」

  雨啪嗒啪嗒持續下著,即便是仲夏,下著大雨的天氣仍是有些冷,白流蘇冷到快發抖,伸手擋在額前,試著擋下些許雨水,萬分抱歉的說:「謝謝你撿到我的傘。很抱歉,突然飛過來的傘應該嚇到你了吧?」

  「確實嚇到不少人。」這麼點小事才嚇不倒他。獨礽昶冷冷睨著急躁慌忙的她,又發現她跟魏莎蔓不同之處,魏莎蔓不管做任何事總是游刃有餘的模樣,就連開槍殺他的那一刻,都鎮定的彷彿在拍戲。

  她跟魏莎蔓的不同之處,一件件呈現於眼前,體內的獸性感受不到一絲邪惡貪婪,偏偏就這一雙曾經瘋狂熱愛的水亮明眸在作祟,教他難以理智聽從直覺,對她擺出好臉色。

  明顯感受到他的敵意,使白流蘇怔了下,雖然她不敢自豪說人見人愛,但這是從小到大頭一回遇到如此討厭她的人,且毫無理由。

  不!應該說他有充分的理由討厭她,畢竟她的傘差點砸傷他,儘管了解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心裡多少會感到不愉快,怪不了他。

  深感抱歉的白流蘇朝他深深一鞠躬,更加鄭重道歉,「先生,我真的、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應該更加小心注意。」

  她的緊張與不安清楚傳達給獨礽昶,他若有所思,像警察開始訊問,「妳住附近?」

  他的表情嚴肅,讓白流蘇自然而然立正站好,不敢嘻皮笑臉,乖乖回答他,「對。」

  「從事什麼工作?」簡單明瞭切入重點。

  「幼兒園老師。」呃……他問她的工作,是不是想告她?

  白流蘇回答得小心翼翼,暗自揣測,他是警察嗎?如果是的話,壞人遇到他,肯定不敢敷衍了事,假若回答的讓他不滿意,下場大概會是被拖到角落暴打一頓。

我要評鑑